馮婉月什麼也沒說,隻是緊緊挽著張凡的胳膊。
錢朗倒是沒攔著張凡,隻是一臉複雜道:“其實,我是相信他的,但是……更怕你出事。而且,攔著你的是他倆,我……這次隻能做牆頭草了。”
張凡見這情況,皺眉猶豫著。
冷星雲想過,既然這樣,實在不行就隻帶走張凡一人,他要不走就打暈抗走!
可他轉念一想,要是就這麼撇下他們,過不了多大會兒,他們必然會死在不死鳥的嘴下。
畢竟相處了這些天,他有些不忍心。
何況,馮婉月是故交馮興國的唯一血脈,念在故交份上,他想要保全。
“我會為你們解惑,但不是現在。”冷星雲深吸一口氣:“如果我真想害你們,我的血就能輕易地將你們就地安葬,何必帶著你們幾個累贅?這一點,其實你們每個人都很清楚,何必這麼不開竅?”
“冷星雲說得對。”張凡撥開馮婉月的手,有些難過地看著她,“婉月,我想你一定是對他有什麼誤會,但不管天大的誤會,現在都不是解決誤會的時候。”
張凡握著馮婉月的手,真誠道:“我相信,他會把我們安全的帶離這裡,也相信之後一定會給大家一個解釋。”
“你……真這麼相信他?”馮婉月猶豫道:“就算他現在不害我們,就不怕他另有目的,以後也會害我們?”
張凡點頭:“我和錢朗來惡魔穀的原由,都一五一十地說過了。從接到那個莫名其妙的任務,我們就已經算是半個死人。
早就知道,進穀後九死一生,什麼時候死都不重要了,能多活一天都算是賺來的。能不能活到出穀,我們隻能幻想,不敢肯定。
至於冷星雲是不是另有目的,我想不到也不願去想,因為如果有,我們在這裡能怎樣?反抗他?他的能力你不是不知道,我們要是有那能力反抗他,也不需要次次都被他救。
而且,就算他真有什麼目的,也不會是衝著我們,不然我們早死了。要是他並沒有其他目的,我們乾嘛要無中生有,分裂友誼給自己和大家找不痛快?”
馮婉月被說的啞口無言,隻好用詢問的目光看向錢朗和沈文彬。
“我覺得張凡和冷星雲都說的很對!”錢朗訕訕道:“馮博士,你……你就彆再那麼不開竅了。不管有什麼誤會,等我們離開這不死鳥的洞到達安全地點後,你再跟冷星雲慢慢解決吧。”
沈文彬清了清嗓子,又推了推眼鏡,似笑非笑道:“雖然我對冷星雲這人,心中也充滿了疑惑和好奇。但現在這環境,確實不合適。
你們倆人結了梁子,等過後可以私下解決,不用非得拉上我們三個在這個時候為你倆主持公道。”
錢朗看著沈文彬,心中冷嘲道:這個戴眼鏡的斯文犢子,心眼還真多!
附和馮婉月堵冷星雲話時,有他;撇清關係做牆頭草時,也有他。他這牆頭草的境界,比我高明啊!
“我和他的事,可以等過後私下解決。”馮婉月對張凡道:“但這並不表示我相信他,而是為了自己和大家的安全,我不再浪費時間。冷星雲你說吧,接下來我們該怎麼做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