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幾人聞言,麵麵相覷,雖不知道具體過程,也無法感同身受,卻都明白這樣的幻覺,是多麼殘酷!
“沒事,隻是幻覺,都過去了。”錢朗摟著張凡的肩膀,簡單轉述出產生幻覺的原因,以及是冷星雲救了他……
隨後,錢朗又道:“我們本來打算等你睡醒,要是精神和體力都沒問題,吃喝完畢就趕路。畢竟還有大概兩天的路程,早點找到不朽花,就好早點離開這個鬼地方嘛!不過話說,你現在趕路行不行啊?”
張凡笑著,不輕不重地在錢朗腹部捶了一拳:“打你都行,你說趕路行不行?”
“行行行!”錢朗捂著腹部,這才放下心來:“隻要你沒事,什麼都行。”
“現在不行了。”冷星雲悠悠道:“又要下雨了。”
幾人走出洞口,看著潔白的雲碧藍的天,感受著炎熱的氣息……
“開什麼玩笑?”錢朗十分不信:“這麼大的太陽這麼熱的天,而且今天的雲也沒有呈魚鱗狀。下雨?怎麼可能?”
“天氣雖炎熱晴朗,但風中明顯帶著潮濕之氣。”冷星雲繼續悠悠道:“極強的雷陣雨過後,天也要黑了。”
“風中帶著一絲涼爽,這不正好嘛!怎麼就跟強雷陣雨扯上關係了?”錢朗有些不信。
“我相信他。”張凡拍了下錢朗的肩:“彆忘了,每次變天他都能感覺得到,沒有一次失誤過。”
“也是,唉!”錢朗無奈道:“真是曹操遇乾將,誤事兒啊!”
“冷星雲,我有事跟你說。”張凡說完就走。
冷星雲微微一愣,繼而跟上。
十幾步後,張凡停下腳步,猶豫地看著冷星雲。
冷星雲一言不發,等著他開口。
“‘生而為人,沒有做錯什麼就不需要抱歉,不需要愧疚。你的人生,還有很長的路要走,你必須敢於麵對,敢於走下去,不要回頭也沒有回頭路’!”
張凡深吸了口氣,繼續道:“我十二歲那年,生過一場重病,高燒昏迷一個多星期,醒來後就失憶了,連爸媽都不認得了。
而你的這番話,我一開始隻是隱約覺得有些熟悉,好像很久以前就有個人對我說過。但無論我怎麼努力去回想,就是想不起那個人是誰?在什麼時候什麼情況下,對我說過?
雖然遺失的記憶,逐漸拚成殘缺不全的碎片出現在我大腦中,可我還是不能在記憶的碎片中看到他的樣貌,但他的聲音和語氣,跟你很像。
所以,十二歲之前我是不是見過你?如果是,為什麼之後再沒見過?你,是我家的親戚還是其他什麼人?”
冷星雲聞言,心中有些小小的竊喜:還以為那年我走後,你怨恨我不再來看你,刻意把我從記憶中剔除,這被現代人稱為‘選擇性失憶’。
沒想到,竟然是生病失憶。也沒想到,在你失憶的狀態下,竟然還能記得,我十多年前對你說過的話。不被人遺忘的感覺,真好!
可畢竟是過去的事,不再提起,對你也是一種好處。既然上天安排我們在惡魔穀相遇,重新相識相知的感覺,也不錯。
於是,冷星雲否認道:“都不是,惡魔穀之前,我們沒見過。之前對你說那番話的,另有其人。今天,我隻是臨場發揮抱著試試的心態,喚醒你。
二者之間,隻是巧合。不必沮喪,雖然連你也不知那人是誰,可如果有緣,或許還會有再相見的一天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