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張凡緩緩搖頭:“我隻記得……我和錢朗、馮婉月、沈文彬走得好端端的,突然就升起了很濃的白霧,然後我們四個就走散了。
再然後……我遇到了綠頭赤蛤,把你給我的那壺血都用完了,還是沒能解決被圍困的處境。最後,我用彈簧刀殺了一隻赤蛤,被它的毒液濺到臉上,我就疼暈了。
這就是我最後的記憶,醒來就發現和你們一起在山洞裡。所以,這中間發生了什麼?”
“是我救了他們,也救了你。”冷星雲道:“我的血,既是毒藥也是解藥。我把你們帶到這裡,你迷迷糊糊醒過一次,又睡了,直到剛才。”
“首先,我要向你道歉,當時沒能接受和挽留你。”張凡微笑著對冷星雲道:“其次,非常感謝你再一次救了我和大家。
哦對了,你不是走了嗎?怎麼又回來救了我們?不要告訴我是巧合,這種橋段很狗血的。”
見冷星雲不回答,張凡既不失望也不追問。因為他知道,冷星雲本來就這樣,想回答問題就回答,不想回答要麼答非所問,要麼乾脆沉默不理人。
在五人吃喝閒聊完之後,張凡困意襲來,便睡了過去。
朦朧間,他隱約聽到爭吵聲,儘管聲音很小,但他還是能聽出來四個人都參與了爭吵。
“冷星雲你這個怪物!誰讓你回來的?我們不歡迎你,你走吧!”馮婉月道。
“話不能這麼說,你不歡迎他是你的事,彆扯上我們,至少我和張凡沒有不歡迎他。”沈文彬不認同道。
“你們彆這麼看著我啊!我這會兒是一腳踏兩船,左右為難!”錢朗為難道。
“錢朗,一腳踏兩船,遲早要玩完!這句話,不知道你聽過沒有?”馮婉月問道。
“誒?不是,我說你什麼意思啊?什麼叫做遲早要玩完?我想讓冷星雲留下是因為,畢竟相處了一段日子,多少還是有些患難與共的情感。
而且有他在,我們的安全係數大幅度提升,這樣不好嗎?可我又擔心,萬一我們沾到他的血,豈不是就得嗝屁?所以我很糾結,難道我這兩種想法,有錯?”錢朗爭辯道。
“錯不錯的,不是你個人說的算。今天,你必須得站隊!”馮婉月道。
“站隊?嘿嘿!有意思,我錢朗是張凡帶出來的人,他是我老板也是我好兄弟。是個人,用腳趾頭都能想得到我會站在哪一邊!”
“你的意思是說,我不是人了?”馮婉月怒問道。
張凡聽到這兒,很想醒過來,卻感覺如同被夢魘了一般,怎麼都醒不過來也動不了!
“彆以為你們人多,你和冷星雲會功夫,而我是個女人就不能把你們怎麼樣!哼!雖然我不會功夫也沒力量,但拚命的決心和膽量還是有的!”
“哎呦喂!臥|槽!你咬我?來真的啊你?”錢朗道。
“誰跟你來假的?我說不讓這個怪物留下,就不許留下!”馮婉月道。
“冷星雲!你特麼的杵在那裡當不會說話不會動的稻草人啊!沒看見為了你,我被這個瘋女人欺負嗎?”錢朗道。
“如果你不想再被她欺負,你們都想讓我留下,最好的辦法,殺!”冷星雲的聲音,異常冰冷狠厲。
“我讚同!”錢朗道。
“我也讚同!”沈文彬道。
“等等!”張凡拚儘了全身的力氣,好不容易才醒來喊出這麼一句,同時起身擋在臉上已不知被誰打了一巴掌,帶著通紅痕跡的馮婉月麵前,“不要殺她,有什麼話咱們坐下來好好說!”
“讓開!”冷星雲冰冷的目光繞過張凡,看向馮婉月,“是你引發的問題和爭執,現在怎麼又躲在他身後?剛才,怎麼就不會想想他的感受?”
“張凡!你給我讓開!”馮婉月說話間,已推開張凡並順手拔下張凡的彈簧刀,刺向冷星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