馮婉月聽得有些懵,消化完冷星雲的話,覺得他說得有道理:君子報仇十年不晚,我既然已經等了一個十年,不怕再多等些時候,等到自己有能力了為止。
於是,馮婉月裝作沒事人似得,走到呆滯如雕像的張凡身邊,坐下後將催眠表放在張凡耳邊,輕敲了三下表門:“張凡,睡吧,睡醒了你就不再是雕像,一切都恢複正常了。”
話音一落,張凡緩緩垂下眼皮,打著輕鼾身體向後仰去,被馮婉月接在懷中。
正巧,這一幕被鑽出帳篷的錢朗看見,一臉壞笑道:“這單人帳篷雖小,擠一擠還是足夠倆人打滾的。”
“哎呀錢朗~”馮婉月立刻恢複溫柔帶著一臉嬌羞的神色道:“彆胡說,張凡執意陪我守夜,但他實在太困了,不知不覺就倒在我身上睡熟了,怎麼都叫不醒,你快把他扶回帳篷吧。”
馮婉月說完,放下張凡,便跑回了自己的帳篷。
錢朗笑而不語,把張凡扶進帳篷,隨後守夜,直到沈文彬來接班。
天色已逐漸轉亮,雖然期間再無發生任何事,但冷星雲和馮婉月二人分彆心事重重,一夜未眠。
清晨,五人吃喝完畢啟程時,冷星雲少有的與張凡並排而行。
“昨晚睡得如何?”冷星雲問張凡。
“我昨晚睡得很熟。”張凡想起錢朗告訴他,他昨晚因為太困,竟睡倒在馮婉月的懷中……便情不自禁地回頭看了眼走在身後的馮婉月,羞澀地笑了。
馮婉月邊走邊困得直打哈欠,並沒有瞧見張凡在看她。
張凡見狀,連忙關心道:“婉月,你昨晚沒睡好嗎?”
“嗯。”馮婉月點頭道:“不知怎麼搞的,輪班守夜之後就失眠了。”
張凡以為是因為自己,才導致馮婉月失眠,羞澀的意味更重,正要對馮婉月說點什麼,就聽錢朗嘀咕道:“昨晚之前,還稱呼人家博士,之後就改口叫人家名兒。這發展的速度,簡直是剃頭刀裁紙,真快啊!”
沈文彬聞言,悠悠地接話道:“現在的年輕人,講求的是速度,什麼閃電式戀愛、閃電式結婚,都很正常。”
張凡尷尬地笑了下,偷瞥了一眼馮婉月。
把一切都聽進耳中的馮婉月,隻顧低頭走路,不做任何表示。
這時,冷星雲突然道:“我們即將涉足鳳尾毒蜥領地。這種蜥蜴,體型小如壁虎,撕咬力極強,牙槽無毒。尾部色彩斑斕,長著一些雖不堅硬卻極其尖銳的毒刺。
生性狡猾凶猛,不喜陽光、怕熱、怕火,領地感強,隱蔽性強……至於其他特性,等遇到了就會知道。為了安全起見,大家聚攏點火把前行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