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十年前,你是不是找過我爺爺?是不是給過他一本幾十年前的相冊?他書房上掛的那首詩,是不是為你寫的?”
冷星雲臉色更加陰沉,緩緩點頭。
“那就對了!”馮婉月咬牙切齒說出了一些讓冷星雲格外驚訝及寒心的事。
“當年,你為了不讓自己的秘密暴露,火燒檔案室也就算了,竟然連同十幾個學生一起關在檔案室活活燒死,據說他們和你的關係還很不錯!還有,研究所內的大爆炸,死了二十多個人。
聽說,你與那些同事相處的非常融洽。既然你承認那些事是你做的,怎麼就不敢承認暗殺我爺爺和幾次蒙麵闖入我家企圖殺我,害我多年不敢回家的人是你?”
“那家研究所的人,該死!”冷星雲的心,像是被一隻無形的手狠狠揪了一下,“那些同學都有誰?怎麼會被燒死在檔案室?”
“你問我?”馮婉月像是聽到了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話一般,嗬嗬笑了幾聲道:“我看你是壞事做的太多了,連自己怎麼殺的人,殺了多少人,殺的是誰都不記得了,我又怎麼會知道?”
冷星雲無奈搖頭:“火,的確是我放的,當時檔案室隻有我一人,目的隻是在離校時銷毀我的入學資料。人,不是我燒死的。我離校後多年未再回去過,要不是你說,我根本不知道當年有人被燒死在檔案室。
暗殺你爺爺和闖入你家要殺你的人,不是我。我是在馮興國死了三個月後,從報紙上得知,那時你已離家不知去向。我曾暗中調查他的死因,查不出任何蛛絲馬跡。”
“哼!鬼話連篇!”接著,馮婉月告訴冷星雲,十年前,她在國外讀書,因太想念爺爺就回國住了幾天。
無意間,她看到爺爺馮興國拿著那本舊相冊老淚縱橫,就向其詢問原因。
馮興國指著黑白照片上的少年,告訴馮婉月,這人名叫冷星雲,相冊是冷星雲前幾天交給他的。
至於其它信息,任憑馮婉月怎麼追問,馮興國都不肯再透露一星半點兒。
在馮婉月回到國外一個多月後,就接到馮興國的死訊,她立刻回國奔喪和配合警方調查。
由於馮興國死時,雙手緊抓著那本相冊,就被警方作為證物調查取證,但並沒在相冊中發現任何可疑之處。
當警方把相冊拿給馮婉月看時,她發現相冊裡唯獨不見了冷星雲的照片。
警方根據她提供的信息,查找起檔案庫的資料。可結果,並沒查到冷星雲的檔案。
在警方的概念裡,每隔三年進行一次全國人口詳查登記,絕不可能有黑戶存在!
所以,冷星雲這人根本就不存在,是馮婉月因唯一的親人被殺而過度悲傷,產生的臆想;並建議她去看精神科和心理科。
隔了三天,警方告訴她,那本相冊因實習警員的疏忽導致丟失,現已將實習警員關進拘留室接受審查。
馮婉月覺得相冊丟失絕不是偶然,於是要求去見那位實習警員,可當他們打開拘留室的門,發現那位實習警員已被混合著多種腐蝕性的溶液腐蝕成一灘血水。
要不是因為警員證和警服在那灘血水中,根本就無法辨認!
後來,馮婉月回到家中,先後兩次在半夜時遭戴著帽子和口罩不明身份的人襲擊。而那人在打傷她後逃逸,儘管她受的都是皮外傷,卻給她內心帶來極大陰影。
從那時起,她找來一對無兒無女的老夫妻幫忙看家,卻再也沒有回過那棟房子,隻每月與那對老夫妻在電話中草草問候幾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