屈源閉了閉眼,許久在睜開,眼裡依舊是如初的冷清。就好像剛才的失控沒有出現一樣。
隻是微顫的手證明著他心裡的不平靜。
屈源沒敢用力掙開手,怕睡著的人醒來,不知道該怎麼去麵對。
隻好俯身附在楚淮鈺的耳邊,輕聲道:“我在。你先放開手。”
睡著的人聽了他的話,手上鬆了鬆,卻也沒有放開。
“鬆開手,我不習慣。”
可能是聽到他的不喜,抓住著手立馬鬆開。
將手收回來,屈源直起身,眼裡帶著冷光,走回房間。
這些天屈源都在避開楚淮鈺,但同在一個屋子裡,抬頭不見低頭見的。就算看到也是無視過去了。
楚淮鈺也明顯的感覺到了那人的疏離,明顯的將人隔開。
楚回彙報著近期的行程,背後冷汗泠泠。
撲麵而來的冷意,他知道為什麼程七不願意過來了。
楚淮鈺心不在焉的聽著彙報,腦裡想著那人。
隻有一種可能,他知道了。
就要出國,這件事必須在之前解決。
哪怕,他會厭惡自己。
但總好過被這樣的無視。
“爺?”楚回彙報完沒有得到回應,問了一聲。
楚淮鈺抬眼,“報完就出去。”
淺色的眸更加的淺,卻給人一中壓迫感。
楚回快步走出去,站在門口送了一口氣。
不知道哪隻孫子惹到自家爺了,讓我們這些坐下屬的很難過啊。
空氣再次安靜下來,楚淮鈺坐在椅子上思索著什麼。
屈源回來,就看到坐在大廳的人,看了是在等他。
知道總會有這一刻,沒想到會是今晚。
楚淮鈺也沒看進來的人,“我們需要談談。”
屈源在對麵坐下,也不主動開口。
“你知道了?”楚淮鈺問他,嗓音與往常有些不同。
屈源看著他,問:“知道。為什麼我們都有那段多出的夢,或者說記憶,而我們又有什麼聯係?”
屈源鮮少說那麼多話,可是他想弄清楚。
楚淮鈺一隻手遮住眼睛,笑了。笑聲中透著悲涼。
“正則啊……你是他亦不是他,他隻不過是曆史的過去。到底是“陛下”對不起他。可是你現在是屈源而不是屈原,我也不是“陛下”。”
頓了頓,起身走過屈源前麵。
“就像兩個人的性格結合,我們都不是他們,卻有著他們的記憶與感情。我不是那個“陛下”,我不會放棄你,我,要你。”
說道“要你”這兩個字的時候,屈源突然被一道陰影擋住。
楚淮鈺兩隻手撐在屈源的兩邊,整個人都被禁錮在圈裡。
屈源知道他說的屈原是那個月白風清的人,那股被壓下的情緒湧動。
黑色的瞳孔淩亂紛雜,理智早已崩潰。
抬起手肘就要打向眼前的胸口,卻被抓住。
“你難道要沉寂在屈正則情緒裡嗎?”楚淮鈺鈺一手撐著,一手抓著他的手肘。
屈源沒有理會他,空著的手就往他的脖子鎖去。
楚淮鈺撐著的手再次抓住,沒有了支撐,整個人壓到屈源的身上。
“起開。”冰涼的嗓音自身下的人傳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