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並不認得這個女人,他是五代血族中的貴族,就算直麵四代的長老他都沒有過這種感覺。
“這位不請自來的客人,你不知道擅自闖入他人的地盤是不禮貌的嗎?”克裡斯危險的問她。
林儘扭頭看她,血紅色的眼瞳不帶情緒,顯露出無儘的冰冷和涼薄,卻又莫名的令人感到優雅。
而直視她的克裡斯有些恍惚,甚至想要跪倒在她的腳邊,甘願為她臣服。
反應過來後的克裡斯現在還是覺得很奇妙。
他是瘋了嗎?
不僅把自己的血庫給交了出去,還恭敬的給她打掃好房間,親自的!
他堂堂五代貴族就沒有做過這樣的事!
而古堡裡的女傭早就已經跪在地上一片,他們隻是普通血族,根本就不能承受林儘的血脈威壓。
克裡斯猶豫的站在林儘的門口,麵色變了好幾次,他在思考到底要不要進去和對方打架。
畢竟血族的恢複能力很強,大打架短腿斷手,隻要還沒死再長出來即可。
林儘可不理會克裡斯的糾結,直接叫人進來。
克裡斯雄赳赳,氣昂昂的走進開,看到正在叼著屬於自己血袋的林儘,心中猛的一酸。
那是他的。
“現在血族是誰在主事?”林儘問他。
克裡斯有些懷疑的瞅她,著個問題放在普通血族都會知道。
著難不成是哪個旮旯裡出來的老家夥?
但屈於血脈壓製,還是解釋起來,“現在主要是四代和五代的人在管理血族,至於三代和六代,聖戰之後,三代剩下的太少了,他們正在恢複,不經常參與血族的管理,但是話語權很高。”
“至於六代嘛,他們現在的掌權者可是個有趣的人,是獵人和血族混交的雜種,嘖,我就奇怪了,六代的其他人怎麼讓他當上了領導者呢。不過他也不來參與種族管理,我都沒見過這家夥長什麼樣子呢。”
克裡斯說著撓了撓下巴。
克裡斯臉色突然一邊,隨後他問:“您能不能收一下血脈壓製。”
林儘坦然,“怎麼收。”
這個體係她不了解,也沒有相關的記憶,實在是不清楚怎麼收起來。
就憑著牽引,感覺到有同類在這邊,可以過來‘借住’一下。
克裡斯若是知道她的想法,隻會後悔,自己乾嘛整那些花裡胡哨的,去邊遠的地方建造古堡不好嗎?
說不定就不會淪為現在的樣子。
克裡斯這下真的懷疑了,這連血脈壓製都不會收放自如的同族,真的那麼可怕嗎?
要不要……打一下試試?
想著人已經越了過去,手指直直的往林儘的脖子抓去。
速度之快,都帶起了風聲。
然而坐在椅子上的林儘已經沉穩,看著伸過來的手,掏出一根戒尺。
片刻後,雙膝跪在林儘腳邊的克裡斯正在懷疑人生。
會想到幾分鐘前被打的嗷嗷叫的自己儀態儘失,這可真是丟臉丟大發了。
幸虧沒有其他人看到。
他服了。
不服不行。
想清楚後,也不過問她為什麼臉簡單的血脈壓製都不懂收斂,直接告訴她怎麼操作。
感覺到身上的壓力散去,克裡斯看著已經空了的幾個血袋沉默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