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扭頭回去看林儘,“我要是怪,前幾年根本就不會回家。”
“那你回來也不和我們說話?”時爸爸問他。
時賦笙瞥他一眼,“懶。”
時爸爸:“……”怎麼不把你懶死!
原來都是他們自己多想。
“那你和人家蘇巧怎麼相處的,就你這懶樣,能追得上人?”時爸爸很是懷疑他能那麼快結婚十之八九歸功於這張臉。
“她不一樣。”時賦笙反駁。
時爸爸:“……”好煩的兒子。
聊的有些晚了,跟著過了淩晨,看著專門開設的煙花廣場上空的煙花。
林儘過來,看到靠在陽台上的男人咬著煙。
“大過年的搞憂鬱?”林儘站在他身後調侃。
時賦笙掐了煙,轉身看她,看到她眼瞳中映著絢麗的煙花,隨後又在眼某種熄滅,但他的身影一直都在她的眼底。
他突然覺得這樣也挺好,她不愛他,但也不愛彆人,至少她對他還有占有欲。
上前抱過她,臉頰蹭了蹭她的發型,“我們回去。”
在屋裡看著春晚的時媽媽看到陽台膩歪的兩人,眼中盛起笑意。
在交流中,她覺得蘇巧這個兒媳很好。
這樣也好,他們也確實發現,他們這兒子越來越不喜歡說話了,這樣可不好。
還挺時清雅說他被蘇巧強硬改掉了那些不好的生活作息,越發覺得蘇巧順眼了。
兩人從陽台進來,互相道了聲吉利話,隨後說道要回去,時媽媽有些可惜,再次問:“真的不留一晚嗎?房間一直都有清理的。”
“不了。”時賦笙拒絕。
他更喜歡雙人時間,在家裡父母都在,不好黏在老婆身上。
餘珞瑤本來想過來湊個熱鬨,好歹是個認識的家夥,可沒麼想到林儘竟然去走親戚了。
這可真是稀奇。
隻好自己回去了。
大年初一,新的一年新的希望。
而在這新的一年中,深處的暗湧也在翻滾。
苗柒有些蹣跚的回到自己的公寓,身上的衣服隻是鬆鬆的披著,她眼睛有些空洞的看著手臂上的細孔。
怎麼會……
怎麼會這樣!
為什麼她又被這些東西纏上了!
她害怕得渾身發抖。
明明都不一樣了的。
明明再過一年,她決定今非昔比的。
“不可以……不可以……”她有些魔怔了,拿起桌上的鑰匙狠狠地攆到那個孔眼。
他們怎麼可以趁她不注意進行注射!
她拿出手機想要舉報,可才按下了三個數字卻遲遲沒有撥打。
因為他們的手裡還握著她想要的資源。
最後還是沒有撥打,看著手機的光應在臉上,她有些茫然了。
而一次的猶豫卻把她徹底的拉入了深淵。
苗柒越來越多的粉絲開始發現她們的愛豆瘦了,瘦的厲害,精神也不太好。
紛紛關心的詢問,苗柒笑著回複,隨後夜裡遮掩好自己,去往酒吧裡的房間,跟著一起使用那些令人“精神”的藥。
她知道她有癮了,在清醒的時候她好恨,可她也不敢舉報了。
因為她肯定也會被抓進去,那麼她的一切就都完了!
隻能幫著掩護好,跟著自甘墮落。
而跟著他們“玩”,她的資源也好了很多,甚至不輸傅延遇給的那些。
感覺到腰間伸過來一隻手,她也不反抗,而是順勢往後一倒,靠在那隻手的人身上。
就在迷亂見,他們都太過興奮了,絲毫沒有聽到外麵的敲門聲。
外麵站著的幾個人對視一眼,隨後直接硬闖,門頁打開後,看到房間裡的烏煙瘴氣,他們立馬掏出放在口袋裡的手銬,把還迷茫的人給拷起來。
苗柒想要掙紮,但終究是抵不過男人的力氣。
被帶出去是低著頭,試圖用頭發擋住自己的臉。
但餘光看到了一雙女人的腳,她直覺一般的抬起頭,看到林儘,眼裡爆射出濃烈的怨恨。
林儘隻收看一眼便不再理會。
這黴運都壓頂了,沒什麼好計較的。
苗柒被拘留了十五天,出來後看到博客裡都是罵自己的,粉絲也散了,她瘋了般的尖叫。
“蘇巧!賤人!賤人!”
之後她連出去都不敢了,看到小區外麵的狗仔,購買外賣是,被附加贈送了滿是血水的肉。
她精神已經有些崩潰了。
經紀人隻給她一句先等熱度降下來再談後續。
可這樣的話幾乎等於冷藏她了。
看著手機上不斷跳躍的紅點,隨後不知怎的跳出了橙果娛樂公司的一個新人,她看到了圖片中那個女人和傅延遇站在一起,很是親密。
胸腔翻湧起酸意和恨,看著那張臉,恨不得去撕爛她。
隻因為都是清純一掛的。
但她又不敢出去。
突然手機一黑,一行紅色的字體顯現出來,它在詛咒苗柒,質問她怎麼不去死。
苗柒看著那些字,手上的手被都出去。
她用力的呼吸著。
網暴向來是可怕的,很輕易就能摧毀一個人。
幾天後,一周後,公寓裡的電費欠費了,員工過來催了,一直沒有回響,找來業務打電話也沒能接通。
隨後隻能用備用鑰匙打開,才進去變聞到一股奇異的腐臭味,他們看過去,臉色都綠了。
沙發上的人躺在那裡,屍斑已經覆蓋在原本白皙的皮膚上。
報警後確認時自殺,苗柒家裡人來後,草草的處理了後事,網上有掀起波瀾。
有可惜的有覺得爽快的,不管如何,在信息繁雜的大時代,沒過幾天,就被新的信息取代了,除了一些印象深刻的人,誰也不會記得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