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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儘看一眼鵲枝,對方溫順的低著頭,也不參與話題。
“不行。”林儘思考了一會,還是拒絕了。
原身對這個人有點感情,一直散發著不給的情緒。
謝聞鄞:“……”
“原來是鄞多想了。”謝聞鄞意有所指。
是在說林儘白天那句承諾‘要什麼都給’。
鵲枝聽了一耳朵,突然出聲,“招玉公子,奴家甘願的。”
鵲枝眼中帶著釋然。
因為是你,所以我心甘情願,哪怕是把自己推給彆人。
她樓中彆的姑娘不一樣,她梳弄那一晚,招玉公子直接重金砸下,因為是黃金,都沒有人敢在跟錢。
而進來後,並沒有發生她以為的那等事情。
房中有好幾位人,周身矜貴,那時候她還未太多經驗,沒能認出她們都是女子,隻是不知道為什麼花那麼多錢就為了讓她在房間裡彈曲子。
但她覺得很幸運。
她隻知道中間的那位最為矜貴的公子叫招玉公子,而這一晚上的接觸,她幾乎是變成了她的專屬。
不用輾轉於他人的床笫,因為招玉公子給的錢多,就連鴇母都對她好了很多。
再後來,闕橋仙改了一些東西,樓裡的姑娘們可以有多一個選擇了。
可以選擇隻賣藝,但是很多銀子要收歸東家手裡,而全都做的姑娘,客人給的賞金屬於自己的,就算老後還沒有被人贖走又或者沒有自己走的,可以被闕橋仙安頓下來,隻不過要自己出銀子。
這簡直是她們這輩子的福音了,鵲枝後來才知道,因為她們東家換了。
而意外見過一次鴇母恭恭敬敬的接見招玉公子,和麵對來樓裡尋歡作樂那些人的熱切不同,鴇母對招玉公子的是卑謙與恭敬。
她想,她也許知道了什麼。
再後來,她問招玉公子為何不和她好,她還記得對方的那句‘她做不到’。
之後才知曉,她們都是女子。
再說,她本來就選擇了不隻是賣藝。
招玉公子帶來的人,她想也該不會太差,她已在公子身邊沾兩年的福氣。
她不希望招玉公子因為她難做。
林儘並不知道鵲枝腦補了多少,覺得也不能食言了,隻好出聲問謝聞鄞:“你確定要她嗎?”
既然女方都同意了,她還阻攔什麼呢。
謝聞鄞看她的神情,緩緩笑了:“鄞不會和您搶人。”
“她願意。”林儘說著,又反問,“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不行。”
謝聞鄞:“……”
鵲枝:“……”
刹那間房間安靜了。
謝聞鄞終於不裝了,挑了一隻果咬了一口,“我不喜歡這裡的女人。”
鵲枝一時無言,不知道該為自己不用伺候人而高興,還是為自己又沒能送出自己而悲傷。
明明自己長得並不差,是花魁!
海棠閣的花魁都比不過她!
麵色如常的靠近林儘,給她倒酒。
林儘心情好了。
除她之外的人都能感受到,像是身邊開了花兒一般的好。
謝聞鄞疑惑了,為什麼?
有疑惑就該問,“怎麼如此好心情,因為我拒絕了嗎?”
“不是。”林儘否認,隨後一口喝完酒酒樽裡的酒液。
太少了。
酒樽能容納的酒太少。
林儘直接拿過酒壺自己倒,不過一下,又三杯下肚。
“招玉公子,這就你可不能這麼喝,後勁太大了。”鵲枝連忙阻止。
謝聞鄞看越喝越開心的人,他知道她為什麼那麼高興了。
長公主嗜酒。
心裡有了個想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