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謝聞鄞覺得他再拒絕就會被逮著去了。
雖然他並不懼,但傳到了宮中,事情就鬨大了。
“那就恭敬不如從命了。”謝聞鄞指尖勾起腰間的雙魚佩,把玩了一下。
這次沒有坐馬車,林儘帶著人七拐八拐,穿過一條巷子,隨後眼前豁然開朗,脂粉的香氣幽幽擴散,似乎長了手一般,抓撓著往來人的心尖。
慢了一步的謝聞鄞眼角抽了一下,看一眼身旁喬莊一番的人,隨後視線轉移到跟進來的青鴉,打扮成了小廝模樣。
青鴉覺得這位謝世子透露出來了幾分譴責。
“這是上京最熱鬨的街市之一,現在還是白日,晚上回更加的盛大。”林儘正經介紹。
隻可惜,這地卻是不太正經的地方。
“您玩樂的地方可真是多樣。”謝聞鄞讚歎一般。
眼中卻沒有透露出什麼興趣。
帶著人來到一座閣樓,牌匾上龍飛鳳舞的三個大字,若是隻看字跡,定要多幾分欣賞,字體剛勁有力。
海棠閣。
就連在北境呆著的謝聞鄞也是聽過的。
很出名的一座紅樓,裡頭的姑娘千萬種,總有一種是你愛的。
多少人願意在這裡揮灑千金,隻為一個溫柔鄉。
這個行業就是一個巨大的銷金窟,起先宮中那位是打算打擊這個行業的,但是太多的勢力錯綜複雜,有些行業暗地裡和大族甚至是赫赫有名的江湖中人有關係,不是一朝一夕能夠動搖的。
隻是多少收斂了些,前幾年才更加興盛起來,因為個個都更加富裕了,貪念就多了。
“哎喲,誰呐,大白天兒的,怎地不知……”臉上還帶著困倦的鴇母打開門,半眯的眼睛一睜,後麵的話咽了回去。
一時間回不了神,眼睛帶著幾分癡,“這位公子,咱們閣裡的姑娘還在歇息,您這晚上在過來可否?”
“你們新來的花魁什麼時候梳弄。”
鴇母往聲源那邊看,看到林儘,一眼就認出了這是個女娃。
皺了皺眉頭,新來的花魁她還沒有傳出去,這位又怎麼知道?
“這位……小公子,奴家的花魁姑娘春蘭還在歇著,您要是想見她,夜裡就可以來了,不過,春蘭可是很值錢的呢。”鴇母回答。
林儘挑眉,“今晚不來,等秋棠出來了我們就會來了。”
鴇母臉色一變,她們背靠的人物可不簡單,不然也不能把海棠閣做大,可是這位竟然直接道出了新花魁的名字,可見是有什麼過人之處。
到底是經曆風月場多年的人,鴇母嬌笑,“小公子說笑了,咱們的春蘭一直都是頭牌。”
“隨便你怎麼說咯。”林儘輕鬆回應,伸手扯了一下站在旁邊一直看戲的謝聞鄞。
“這兒的姑娘是不錯,但是闕橋仙那邊的更好,我帶你去,你找個喜歡的,我送你怎麼樣。”林儘‘溫柔’的問他。
謝聞鄞想要扯回自己的衣袖,可對方的手勁加大,扯不動。
白細的手指攥著淡青的袖擺,指甲粉嫩圓潤,有點可愛。
“殿下可以鬆手了嗎?”謝聞鄞把她那紈絝之言給略過了。
“不可以呢。”林儘微笑。
她又問:“你要不要?”
謝聞鄞也是難得一見了,這麼的,還硬塞人給他的?
可真是頭一次見。
有些氣急而笑了,戲謔道:“我要什麼你都給?”
直接去了敬稱。
青鴉在她家殿下抓住謝聞鄞的袖子時就已經退開了幾步,並選擇性耳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