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半年後,邵老爺子生病,進了一次醫院,待了很久。
出來後,邵旗雲和林儘兩人扯了個紅本本。
滿足老爺子的請求。
婚禮也很快就定好了日子。
林儘穿著正紅色的華服婚裝,長發盤了起來帶著鳳冠,墜下的流蘇有些纏人的碰著肌膚。
用華國古時的婚服是為了讓老爺子高興的。老一輩的人多少念舊,不是不能接受新事物,隻是更喜歡自己的文化。
寬大的袖子,繁瑣的裙擺,照理來說,第一次穿的人理應會不習慣,甚至可能踩到裙擺。
但穿在林儘的身上,並沒有出現這種狀況。
徐佑青看著鏡子中的人,有些感慨,“你這麼早嫁人,真不後悔啊?”
“亂說什麼呢。”徐母聽到戳了戳她的頭。
林儘隨著化妝師的手離開,掙開了眼,“有什麼後悔,既然選擇了就不要在想著不必要的後悔。”
就算是後悔,那也是既定的事情。
所以在做任何事情、任何選擇之前就要考慮清楚,而不是一頭莽進去之後又後悔。
最後一步完成,林儘轉身,徐佑青眼中一亮。
不知道是化妝師的技藝高超,還是林儘本身的氣質索然。
穿著婚服的人就像是入了凡的神仙,沾染上了紅塵的人氣。
“真漂亮。”徐母看著林儘,忍不住的誇讚,“便宜邵家那小子了。”
“新郎的車到了,準備好了沒有?”徐父敲了敲門,眉開眼笑的問了一句。
化妝師悄悄的問了一聲可不可以拍張照片,林儘無所謂的點了一下頭。
邵旗雲走了一下流程,來到房門前,敲了敲門。
徐佑青打開了個門縫看了來人,“你先等一下。”隨後又合上了門。
很快門再一次打開了,這回出來的不是其他人了。
作為今天的新娘子林儘,依舊沒有一點緊張,甚至嬌羞都沒有。當然,邵旗雲也不敢想對方嬌羞的樣子。
林儘隻覺得頭上的鳳冠有些重,伸手,“抱我下去吧。”
很自然的一句話。
跟在後麵出來的徐佑青母女聽到了,震驚的停下腳步。
徐佑青還好,很快反應過來,畢竟習慣了林儘的“直言直語”。
邵旗雲看著她伸出來的雙手,視線轉移到她的臉上,平靜中帶著矜貴,理所當然般的。
邵旗雲反問她:“你沒有長腳嗎?”
話是這麼說,還是彎腰把人攔腰抱起。視線越過懷裡的人,和徐母點了點頭。
徐父在下麵招待人,感覺到人們看著他身後愣住了,轉身靠去。
看到樓梯口的那對新人走下來了,新郎抱著新娘子,一身紅衣相交不分你我。
鐘家也來了,鐘鄯與看著邵旗雲的臉,又看了一下他懷裡的林儘,扭頭和鐘母咬耳朵,“老姐她不知羞哦,還要人家抱下來。”
邵旗雲走下樓梯,把人放了下來,新人紛紛給徐家和鐘家彎腰拜了拜,走了流程,隨後上車往邵家去了。
邵家裡也是一片熱鬨,還有小孩子跑過,帶起一陣歡笑。
邵老爺子坐著輪椅看著新人,笑嗬嗬的,帶著病容的臉上都多了些許精神氣。
終於走完流程,林儘把剛上任的新郎丟下,回房換衣服去了。
習慣了現代衣服的便捷,哪裡還想穿著繁瑣的衣服!
換了衣服,邵旗雲找了上來,看到悠然的靠在小陽台喝酒的林儘,走過來搶過她的酒杯,“躲這裡偷閒。”
林儘看了看被他搶過去的酒杯,乾脆拿起一旁的酒瓶子,“大哥不說二哥,你不也是上來偷閒了。”
邵旗雲再空著的椅子坐下,把酒杯還了回去,給自己到了一杯新酒,“今晚你睡哪裡。”
“當然是睡床了。”林儘給他一個眼神領會。
“那我呢?”
“沙發?”
邵旗雲氣笑了,“做夢。”
“總不能這剛結婚就分房吧,老爺子豈不多想。”林儘笑眯眯的說。
邵旗雲自然不會這個時候分房,想了一下,“今晚先將就,明天我去C國辦事。”
林儘無所謂。
一起睡,誰過界誰倒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