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臣們自然是不滿極了。

直到有人無意間猜測:“紀小姐忙著刺繡,該不會是……在準備嫁衣吧?”

這話一出,眾人心底一突。

“不,不會吧?她都是二婚了,還準備什麼嫁衣?”

先前開口的大臣就猶豫地道:“或許是因為如今王爺變了吧?上次兩人成親是聖上賜婚,王爺本身是排斥這門婚事的,對紀小姐也沒有情意,兩人的新婚之夜,王爺更是整夜留宿在妾室紅拂房中……”

“你們應該也聽說了,前兩日紀小姐在鎮北王府發了一通脾氣,將那個把王爺迷得神魂顛倒的紅拂打個半死,這意味著什麼你們難道還不明白?”

“意味著什麼?你彆打啞謎啊!”

“當然是意味著王爺在王府也明確表示了,一切由紀小姐做主!代表著王爺已經徹底厭棄那個妾室,如今正是一心一意討好紀小姐的時候,否則以那妾室從前得寵的程度,王府的仆人們怎麼可能眼睜睜看著紀小姐一個沒有名分的女人,在王府教訓王爺的妾室?”

聞言,眾位大臣恍然大悟!

那大臣繼續分析道:“或許正是這頓打,讓紀小姐出了心口的惡氣,決定和王爺重新來過,於是她就開始繡嫁衣了……新的嫁衣,代表了新的開始啊!恐怕隻等王爺救出聖上回京,這二人又要舉辦大婚了……”

本來挺荒唐的事情,經過此人如此鞭辟入裡的分析,竟然顯得合情合理起來。

眾位大臣都接受了這個說法。

“那怎麼辦,我們還找不找紀小姐——哦不,找不找鎮北王妃處理事務了?”

“自然是要找的,王爺走之前的話你都忘了?”

“那……我們去王府?”

“唉……去吧,也隻能如此了。”

就這樣,大臣們開始每天都到王府彙報事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