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您這是?”

紀靈笙疑惑發問,走到桌前,打開了封好的油紙袋,發現裡頭儘是些肉脯、果脯,不由得雙目一亮。

“我今日去碼頭打探過了,近日沒有旁的船再南下。”

此時,她聽見皇帝如是道,頓時詫異抬頭:“怎會?濱州也算是一個南來北往的交通要塞,按理說無論是南下還是北上,每日都該有許多行船才是。”

慕元夜語氣沉重:“可若南邊大亂,這些懂得趨利避害的商人,又豈會再往南邊而行?”

此話一出,紀靈笙的神色逐漸凝重,認真地看著皇帝:“南邊已經出事了?”

慕元夜也不問她為何用的“已經”,這足以證明,紀靈笙一早就怎麼知道南邊一定會出事。

他沉聲講述起自己探聽得來的情報:“近兩個月是南邊的雨季,往年這個時節總有各地上報,稱受雨季影響莊稼歉收,影響下半年的稅收。”

“故,今年再收到折子道入夏以來,雨水不斷,致使河床上漲,朕也並未過多在意,隻當是與往年一般——此等天災,饒是朕也無可奈何,隻能減少南邊百姓的稅收。”

“然則前些日子,太師說收到你五哥的來信,預估三月內南邊必有大亂,朕便暗暗對南邊上了心,派人在南邊進行調查,得到的結果是南邊今年降水量更甚於往年,是以朕不由將南邊鬨澇災這個可能性納入防範範圍……沒想到,當真被朕料中了。”

紀靈笙聽罷,內心對皇帝升起了欽佩之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