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現在怎麼辦,我們就待在這裡什麼也不乾?”紀靈笙坐在床上倚著船板,絲毫不在意自己和皇帝的咫尺之遙,“晚上我倒是有辦法巡查這艘船,問題是不知道孫老爺會不會色心大發,萬一找人來給我們放迷藥怎麼辦。”
既然對方是“壞人”,紀靈笙也不吝以最大的惡意揣摩對方,凡事從最壞的角度打算,才能想出最佳的應對方案嘛。
說完後,隻見皇帝搖頭道:“不會,孫玢雖好·色,卻並不是大惡之人,否則我豈會帶你上來,隻要我們低調行事,你扮好一個孕婦即可。”
再好·色,也沒必要為了個有夫之婦鬨出那麼大動靜。
畢竟紀靈笙臉都沒露。
紀靈笙“哦”了一聲,伸手捂嘴打了個哈欠。
話題到這裡就繼續不下去了,她費儘心思讓氣氛不陷入尷尬之地,現在沒法聊了,她隻能假裝犯困。
——沒錯,紀靈笙剛剛說了那麼多,隻是看出來皇帝不想讓她獨自行動,既然避免不了和皇帝待在這麼狹小空間的局麵,那就隻好大大咧咧地沒話找話,孫玢是一個很不錯的話題人物。
可惜皇帝一本正經地解釋那麼清楚,成為了話題終結者,紀靈笙的如意算盤自然落了空。
她歪著頭靠在船板上,閉著眼仿佛睡意來襲。
見紀靈笙困倦了,慕元夜便識趣地閉上嘴巴,他倒是真的累了,雖說這個坐姿令人不適,但是不知為何,與紀靈笙待在一起,慕元夜反而更容易放鬆下來。
沒多久,慕元夜便昏昏沉沉地睡著了。
朦朦朧朧中,他好像嗅到一股好聞的香氣,與之相伴而來的是柔軟溫暖之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