手持真人畫的人，大多數不是靠長相分辨目標，而是憑借打扮、衣服，或者身上哪個配件認人。

因此，紀靈笙一點也不擔心他們現在會被人認出來。

果不其然，那幫人在對照一番後，發現眼前就是一對江湖夫妻，不願節外生枝耽誤任務的黑衣人，便無視他們直接走了。

等最後一個黑衣人走遠了，紀靈笙才鬆開皇帝的胳膊，嘴裡很沒誠意地道歉：“對不起，剛剛一時情急，拽疼你了吧？”

實則心裡對這個傻瓜皇帝忍不住的鄙夷。

真是個呆瓜，都吃過虧也不長記性，這個時候喬裝打扮是乾嘛的？不就是為了躲避追殺嗎？

一有點風吹草動就自亂陣腳，就算人家本來沒注意到他們，也會被他的舉動吸引目光。

以魂體的形式和紀靈笙相處了好幾回，慕元夜對她多少有幾分了解，從她的表情裡明顯看出自己被嫌棄了。

慕元夜反思之後，開口道：“是我該說對不起，方才若不是你應變及時，後果不堪設想。”

聽到這話，本來還想開口緩和氣氛的紀明禮，滿意地閉上了嘴巴。

紀靈笙偏頭看向皇帝，眼睛裡閃過一抹好奇，平日對其他人都是無所顧忌，偏偏在皇帝麵前她有點……嗯，說不出的奇怪，反正就沒有麵對彆人時放得開。

想不出原因的紀靈笙，將此歸咎於皇帝乃九五之尊，身上有大夏舉國氣運和天然的威嚴，所以她才會如此。

但是這一刻，紀靈笙忍不住問出了心頭的疑惑：“你不生氣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