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忽地轉身，冷聲開口：“紅拂當真打了你？”

王爺此話一出，所有人都知道是在問誰。

折桂不敢怠慢，連忙跪了下去，垂首瑟縮地答：“回王爺，是，是的……”

“在本王麵前撒謊，你可知，後果是什麼？”

慕琛的聲音陡然陰沉，語氣冷厲。

折桂渾身一顫，心裡驚恐難言，連忙伏身哭道：“奴婢，奴婢不敢……”

“紅拂性情溫柔，怎麼會如此暴躁對你動手？當時情形如何，你一五一十給本王說來。”

慕琛動了真格，丫鬟又豈敢瞞之？

當即將今天下午在東院發生的事，儘皆如實道出。

“當時紅拂姑娘受了王妃斥責，被帶回東院後，勒令不得外出，紅拂姑娘一開始瞧著好好的，隻是臉色難看了些……”

“後來奴婢上前伺候姑娘用膳，盛湯時不小心灑了一滴出來，正好落到姑娘手上，姑娘登時一耳光扇了過來，質問奴婢：連你也來欺辱於我？”

“奴婢惶恐連忙告罪，可奴婢越是解釋，姑娘似乎越生氣，便命奴婢自掌耳光，且罰奴婢在內室跪著，沒有姑娘允許不準起來……”

“一直跪到傍晚，姑娘睡了一覺醒來，心情似乎好些了，便親自拿藥為奴婢上藥，又教奴婢來此等候王爺，務必要將王爺帶去東院，奴婢見姑娘說得可憐，便，便心甘情願來了。”

“王爺，這些都是真話，奴婢一個字也沒有說謊啊！”

折桂說完之後，伏在地上小聲地啜泣，畢竟王爺發怒是真可能要她的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