紀靈笙是正妃,這紅拂又是王爺的寵妾,肚裡有王爺的種,唯有自己處在一個尷尬的位置,若不主動出擊,就憑今晨王爺的反應……
隻怕王爺今後都不會想起她一回。
“不必你操心,你還是多擔心自己吧。”紅拂終於正麵回她一次了,隻無論神態還是內容,都極其輕蔑,那上下掃視的目光,仿佛藺雪茹是個上不得台麵的賤妾,而不是比自己位份還高的側妃。
這份赤·裸裸的羞辱,比紀靈笙帶給她的更甚,藺雪茹心底燒起了一團火。
即便如此,她依舊死死地壓下了這股火氣,臉上維持著得體的微笑。
孰料,紅拂的那雙眼睛似乎能看透她的掩飾。
撫摸著凸起的肚子,紅拂如同看笑話一般,居高臨下地斜睨著她:“昨夜的圓房是怎麼得來的,你自己心知肚明。不怕跟你說句實話,以王爺的性格,在昨夜之後,再也不會正視你一眼。”
此話一出,猶如一把利刃,直接戳破了藺雪茹薄得可憐的偽裝,她的自尊在這一刹簡直摔得稀碎!
藺雪茹的臉色蒼白了起來,她麵上的笑容瞧著更假了。
“姑娘有了王爺的骨血,說話果然硬氣,”藺雪茹聲音冷了下來,“隻是這能為王爺生兒育女的,並不止姑娘一人,如今就恃寵而驕,張揚跋扈,就不怕樂極生悲麼?”
紅拂頓時嗤笑,“確實,這世上多的是能生孩子的女人,可有資格上王爺床的屈指可數,其中一個至今未和慕琛圓房,而你……”
她一臉不屑,“你倒是走了狗屎運與王爺春風一度,但你自己身體什麼情況,你心裡沒數?”
說著,紅拂揚起了下巴。
一字一句地道:“你藺雪茹,就是個羸弱得連活著都困難的人,還妄想孕育子嗣?”
哢嚓!
藺雪茹腦中理智的弦斷了。
她騰地站起身,怒視著字字句句都在揭她痛處的紅拂,“你得意什麼?這王府裡你比我好到哪裡去?”
“再是王爺的心頭好,如今還不是被王妃收拾得服服帖帖?如今你笑得出,隻不過是王妃仁慈,不屑對付你罷了!否則以如今王爺對王妃的重視,恐怕就算王妃要你肚裡孩兒的命,王爺也不會苛責於她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