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紀靈笙的吩咐下，雲雀去找王總管，讓王總管請郎中——趙太醫這會兒八成還在太醫院當值，所以隻能去找外麵的郎中。

丁香則被遣去熬藥。

“主子？”

翠喜似乎是看出了什麼，小心翼翼地往紀靈笙背後靠了靠。

剛剛主子那手法，她看了覺得眼熟……

紀靈笙嚴肅地觀察著慧嬤嬤的狀況，從翠喜的聲音裡聽出了她的瑟縮，便輕聲道：“翠喜，你若是害怕，就出去守著，彆讓人靠近這間屋子。”

翠喜點點頭，“那主子你小心，若有什麼事，就大聲喊奴婢。”

她輕手輕腳地拉開門走出去，又謹慎地把門關上，仿佛是擔心驚擾到什麼。

紀靈笙拉了個凳子坐在床前守著慧嬤嬤，那冤魂已經和慧嬤嬤的身體相融得差不多，讓她感到欣慰的是，慧嬤嬤的魂體並未受到絲毫損害。

隻是陷入沉睡罷了。

等了一刻鐘左右，慧嬤嬤身上再無任何異狀。

伴隨著一聲呻·吟，“慧嬤嬤”睜開了眼睛。

“醒了。”

紀靈笙聲音清冷，態度疏離。

隻見“慧嬤嬤”坐了起來，有些畏懼地看著紀靈笙。

當她開口時，是一道清靈如百靈鳥的悅耳嗓音。

“我，並無害人……”

她似乎是知道紀靈笙的厲害，擔心會被紀靈笙抹除，一開口便是焦急地為自己辯解。

紀靈笙頷了頷首，“這個我清楚，否則剛才你就魂飛魄散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