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此事皇帝做主便好,哀家相信以皇帝的為人,是不會苛待自己親弟弟的,更何況拋開琛兒與皇帝的手足情分,琛兒還是大夏的有功之臣,是皇帝的左膀右臂。”

說到這裡,太後和藹地笑著問:“皇帝,哀家可有說錯?”

“在朕的心中,琛弟的地位始終沒有變過。”皇帝淡然直視太後的雙眼,“隻不過人多口雜,朕擔心琛弟會受到不好的挑撥,影響了與朕之間的兄弟情誼……”

他微微停頓,方才繼續道:“平日朕忙於處理朝政,這些細節之處,還望太後多多操勞,務必要替朕看好琛弟,莫讓第二個藺尚書接近他,那等結黨營私之徒,皆是狼子野心之輩,琛弟若與之往來,隻會百害而無一利。”

太後聞言,抬起帕子按了按眼角,語氣傷感:“都怪哀家久居深宮,竟忘了人心叵測,全然不知那藺尚書是此等忤逆犯上之人,否則以哀家的心性,是絕不會答應讓琛兒娶他女兒。皇帝,要不……”

說到這裡了,太後就想借機向皇帝提出,取消鎮北王和藺雪茹之間的婚約。

孰料皇帝打岔道:“關於藺雪茹,太後儘可放心,朕已經派人詳細調查過,此女除了身體虛弱,過於癡迷琛弟之外,倒是沒有旁的問題。”

“如今藺賢澤已經受到應有的懲罰,若是再反悔這門親事,不僅太後和琛弟會遭到非議,就連朕也要被百姓誤會,所以此事不必再提。”

“當初太後提出要為琛弟納側妃時,朕就覺得不妥,勸過太後,但最後太後堅持己見,朕也無可奈何……”

“如今事情有了變故,卻要朕來承受壓力,太後如此處事是否不夠恰當呢?”

聽罷,太後擠出一個微笑,“是哀家欠缺考慮了,既然皇帝認為不妥,那便照皇帝所言。”

“前日紀太師上書,請朕儘快為鎮北王將藺側妃迎娶入府。”皇帝眉頭微皺,“朕已經允了,勞煩太後儘快為琛弟操辦此事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