慕琛也爽快地道出心裡話:“實不相瞞,子琰並無此意,隻是當時在慈壽宮……”

說到這裡,慕琛停頓了一下。

他要怎麼說,說自己腦子一熱?說自己就想氣氣紀靈笙?

不管哪個理由,在翁先生麵前,似乎都不恰當。

然而,讓慕琛意外的是,翁先生搖頭道:“非也。其實老朽一直覺得,王爺府中最好多幾位妾室,人一多,紅拂才不那麼顯眼。”

聞言,慕琛有些遲疑,“先生言下之意是?”

翁先生神情和藹,語氣溫雅:“老朽隻有紅拂一個弟子,自然是希望紅拂平安喜樂。若以老朽的意思,是不讚同紅拂與王爺的親事,隻是紅拂對王爺癡心一片,以命相挾,求老朽成全,故才……”

長歎一聲,翁先生不再往下說。

慕琛也想起了紅拂對自己的癡情,頓時心裡一陣內疚自責。

說起來,這幾日他似乎都沒怎麼關心紅拂。

他們才從北境回京幾個月,自己便如此冷落紅拂,實在是有愧於她……

越想越不是滋味兒,慕琛鬱悶地喝了口酒。

翁先生的話音猶在耳邊響起。

“不論如何,老朽終將紅拂的安全置於首位。年輕人的情情愛愛,老朽不想摻和,隻希望王爺記住,紅拂所做的一切,都隻不過是出於對王爺的感情……或許她會犯錯,可她對王爺的心意不假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