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殿突然寂靜無聲。

半晌,當慣了聖上嘴替的薛英客氣地問:“敢問王妃,聖上坐在殿中,如何會與摸魚、劃水扯上關係?”

紀靈笙:幸虧你們聽不懂!

她表麵保持著微笑,睜著卡姿蘭大眼睛說著最瞎的話:“這是比喻聖上精益求精,為國事嘔心瀝血的詞語。”

慕元夜靜靜地看著她,朕怎麼就不信?

懶得拆穿她。

“薛英,去看看怎麼回事,太師為何至今未進宮?”

內侍監行了禮,“喏。”

薛英出去了,大殿明麵上就剩皇帝和紀靈笙兩人。

慕元夜目光落在手頭的奏章上麵,看似隨意地問:“之前聽聞王妃與王爺似有不睦,太後曾向朕提及,允你二人和離,王妃如何看待此事?”

紀靈笙心底一驚,隨之而來的就是一陣踏實:紀府果然是抱緊了皇帝這條大腿啊!這親事是皇帝禦賜的,如今他竟然能平靜地問自己,怎麼看待和離這事?

要知道,她要真跟慕琛和離,丟人的可不僅是慕琛,皇帝也會很沒麵子的。

甚至以後皇帝再想給誰賜婚,人家恐怕還嫌晦氣呢。

按下心中的浮想聯翩,這回紀靈笙語氣裡的尊敬多了幾分真心:“聖上既然問了,靈笙自然不敢欺君。若靈笙接下來的話多有冒犯,還請聖上見諒。”

慕元夜頷首,“你隻管說,朕恕你無罪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