紅拂聽著聽著，眼中噙著淚花反握住他的手，“王爺，此事妾身本不欲告訴你，當時師父暗中調查發現這一點，但苦於沒有證據，不敢貿然說出來，擔心會被王爺誤會。”

三年前發現慕琛的時候，在大巫的提醒下，她選擇了如今的這條路。

那個時候，為了以防萬一，她做了不少準備。

其中就包括散播謠言，聲稱北蠻軍隊封鎖郾城是為了追查一隊江湖中人。

倘若慕琛深入調查的話，就會發現那夥江湖中人是大夏皇帝派來刺殺他的“證據”！

可這三年來，慕琛都沒有循著這條線調查下去，她本以為這一計作廢了，如今卻是意外之喜。

隻是，慕琛為何會突然想到去調查三年前的事？

思及此，紅拂猛然驚醒，心中一陣凜然。

可她神色不敢有絲毫變化，依舊是一臉關切和心疼，喃喃道：“王爺，拂兒知道你胸懷天下，素來敬重你的皇兄，當今的聖上，因此原本打算把這個秘密帶到墳墓裡，卻沒想到……王爺，能不能告訴拂兒，你是如何發現這件事的？”

此刻，慕琛定定地凝視著紅拂。

從前，他也不是沒這麼看過她。

但這次紅拂卻被看得頗為不自在，她低喚：“王爺？”

慕琛神色未變，緩緩開口：“是紀靈笙告訴本王的。”

聽到這個答案，紅拂臉上露出了呆滯的表情。

縱然心理素質再強大，縱然她想過了許多答案，縱然……

可紅拂，萬萬沒有想到，會是紀靈笙！

——不，不該說她沒想到紀靈笙會和此事有關！

事實上，從慕琛提到郾城的那一刻，她就聯想到了紀靈笙！

她當時驚恐地想，莫非王爺從紀靈笙那裡知道了什麼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