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任你們誰家閨女新婚之夜被人晾了一晚,次日又被寵妾滅妻的丈夫拿倒刺的鞭子抽得血淋淋,老夫看你們會不會被氣死!”
“搬了王府庫房怎麼了?他幾乎打死一條人命,不該賠償嗎!?是他自己開口說隨便拿!堂堂一個鎮北王若隻會欺負剛過門的柔弱妻子,連言而有信這點都做不到,還有何可取之處!”
“更何況老夫的閨女動的又不是王爺私庫!誰若替鎮北王抱不平,定是他和鎮北王氣味相投,都是寵妾滅妻、淩虐女人的混賬!”
紀太師將那編排鎮北王妃的大臣罵得狗血淋頭,話糙理不糙,雖然他的言辭激烈,但也有不少人聽得暗中點頭,看向鎮北王的目光都帶著不屑。
昨天太師隻說自己女兒受了大辱,被鎮北王打得奄奄一息,可具體如何打的,並未提及。
想不到竟是他親自拿鞭子抽,還是有倒刺的那種奪命鞭!
先前還覺著這位戰神王爺厲害,如今一聽,竟也是個人品有問題的。
再如何看不上新過門的妻子,也不能在人家過門第二天,就把人家往死裡打啊!
打的還是太師的獨女、嫡女,實在太不像話!
鎮北王也不免麵露難堪,這件事恐怕是他有生以來最大的汙點。
原本覺得是紀靈笙和紀太師得寸進尺,咎由自取,他絲毫不懼紀太師事後算賬。
如今知道了實情,鎮北王還是心存愧疚的,可他也受不了紀太師當眾辱罵自己,隻覺紀太師揪著此事不肯放,令人心煩。
但他不能如實表現。
便站出隊列,對著龍椅上麵色冷冽的皇帝拱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