虛皇等人看著許應驅船接近,各自對視一眼。
太清道祖悄聲道:“借混沌主的鍾的名頭,驚退那位存在,隻怕是不小的因果吧?惹到了混沌鍾,就不怕死麽?”
虛皇吐出一口濁氣,向許應道:“許道祖,快快把這口鍾收起來,不必再敲了!”
許應停止敲鍾,大鍾飛速縮小,鑽入他的洞淵之中。
玉虛道祖連忙四下張望,沒有發現混沌鍾飛來,把許應敲死,這才鬆了口氣。
諸位道兄“不送了,許應躬身拜別。”
許道友留步,虛皇等人紛紛還禮。
二艘船錯身而過,許應揮手,心潮彭拜起伏。
虛皇、太清等人這次回去,帶回了彼岸和天境的絕學,勢必可以將三界的道法提升到另一個層次,一千五百年後,三界將會與彼岸相逢,三界擱淺在彼岸上,而彼岸與天境的約法三章失效時間,是在二千九百年後,許應微微皺眉也就是說三界與彼岸的衝突會早於彼岸和天境的衝突,還是道高一籌啊,許應心道。
這時通天道主乘船歸來,許應近前見禮道:“有勞道兄。”
通天道主麵色古井無波,淡然道:“未能儘興。”
許應抬頭打量這位瘦削老者,並未發現他身上有道傷,這才舒了口氣,誅仙劍飛到大鍾身邊炫耀,它剛才有多威風,大鍾冷笑我鐺鐺作響,便驚走了那人,更加威風,許應與通天道主同船而行道。
道兄與那人交手感覺如何,炳炳大道深不可測,通天道主道。
他大道尚未恢複,倘若恢複我遠不及他。
許應追問道,差距有多大。
通天道主沉默片刻道,不可估量。
許應定了定神詢問道,先天九道他精通多少。
“九道”
許應大皺眉頭,天境的天地大道徹底複蘇,隻怕便是那人恢複巔峰的時刻,那時的他,該是何等恐怖,三界運行路線,真是不巧。
許應振奮精神笑道;“道兄,你覺得我如今的實力比太一如何?”
通天道主上下打量他,過了片刻,道君插標賣首。
許應不再理會他心道,太一雖強,但也沒有強到此等程度吧。
大家都是不朽境,我九道同修,又精通虛空大道,豈能比不上他。
他壓力陡增,離開混沌海後,二人分開,通天道主喚上誅仙劍返回碧遊宮,這老者吩附道;“誅仙你去外麵鎮守碧遊宮,不得讓人進來。”
誅仙劍於是飛出碧遊宮,高懸在上。
通天道主待它離開,終於忍耐不住,哇的一聲吐了口鮮血,他急忙運轉玄功治療道傷,此次與他交鋒印證道法,令我獲益匪淺,原來前方,還有路可循。
彼岸,玉鑾殿。
天境道尊安安靜靜地坐著一動不動,過了良久,張開眼晴歎了口氣,混沌主的大鍾,怎麽會出現在天境附近,他目光幽幽,看著手中的一塊玉牌此玉牌與許應手中的道盟令一模一樣,混沌主注意到天境了還是他隻是路過彼岸,我無法判斷隻能退走…
他麵帶憂慮之色想要催動這塊玉牌,遲疑良久還是將玉牌收起,能不驚動道盟,最好還是不要驚動,至於三界…
他沉吟片刻,低聲道,既然沒有看到我的麵目,那就沒有撕破臉,現在的彼岸羅道主追殺天成子身在劫,中華道主乾涉世事太多,也在劫中,隻有林傳庭林道主還未入劫,他站起身來悠悠道,林傳庭也須得早日入劫,這彼岸的劫運才能徹底綻放開來。
虛皇等人在混沌海中漂流了近三年時間終於駛出混沌海,隻見三界映入他們的眼簾,眾人一時間熱淚盈眶,常在他鄉漂泊,故鄉魂牽夢繞,多少次出現在夢中,如今他們終於得以回歸故土,重見故鄉人,隻是昔日的故人隻怕已經所剩無幾。
這時十多艘樓船艦隊向這邊遠遠而來,樓船上都是各道門的首腦,為首的樓船上是一對夫婦穿戴華貴,氣度非凡,上前詢問道:“諸位是虛皇大道君、太清道祖、玉清道祖一行麽?”
虛皇等人紛紛點頭,望向其他樓船隻覺這些樓船上的人們氣息很是熟悉,那對年輕夫婦笑道,在下是地仙界的仙庭仙帝、帝後、許靖、蘭素英此次前來便是聽聞諸位道祖回歸特來迎接。
太清道祖顧不得許多,匆匆走上前去來到一艘樓船上,望向這樓船上的人們,隻見這些人修煉的正是自己這一脈的功法,為首的少年白白胖胖,看著不以人類,應該是異類修真,居然也是他離恨天一脈的傳承,應該是這一行人的領袖。
見到太清道祖來到,那白胖少年連忙拜下,將金剛琢高舉過頭,高聲道:“弟子蚖七參見恩師。”
太清道祖見他是個妖族,心中不喜道:“起來吧,這些是你收的弟子?”
蚖七起來,肅然道;“恩師的天地元神,慷慨赴義,臨行前將離恨天道統交給弟子,弟子豈能不將恩師的道統發揚光大。”
太清道祖聞言,越看他越是喜歡笑道,你倒是不錯,另一邊玉清道祖也尋到上清道門的元道人雲海等人。
元道人雲海率領眾弟子急忙參拜道祖,玉清道祖見自己這一門並未毀在道哭之中,反而愈發興旺,眾弟子修煉新法進步神速,個個不凡,不禁又驚又喜笑道:“好,好。”
虛皇也來到一艘樓船,船上的是寧仲寧清父子與許多修煉玄都七寶宮傳承的仙人。
寧清上前道,弟子代恩師殷原參拜祖師。
他的身後眾人紛紛叩拜異口同聲道:“參拜祖師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