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夏天的夜黑的比較晚,等徹底入夜後,已經是晚上八九點鐘,本來夏天的夜裡一般都會天氣晴朗,星辰滿天的,可是今天的夜卻黑的出奇,不但沒有月亮和星星,以至於連道路兩旁的路燈都昏黃得很。
而此時,在離河陰縣一中一兩公裡外的道路上,一輛打著雙閃的車子卻緩緩了馳了過來,經過學校的時候也沒有停頓,而是直接往後麵的那棟傳得十分詭異的宿舍樓行去,更詭異的是,那車子的速度開的不慢,卻沒有絲毫的聲響。
借著路邊昏黃的路燈,可以看到那車子開車的司機竟然是一個麵容僵直的紙人,而車子,雖然行走得速度飛快,卻可以看到那車身上的也是紙色糊成的一般,等到了不遠處的那棟4號宿舍樓後,車子緩緩的慢了下來。
那個紙人司機在車子停下來後,原本膨脹的身體慢慢的軟了下去,歪歪的倒在了方向盤上,而那輛車子,也由一開始的色澤明亮,慢慢的淡化了下去,裡麵的幾個人,卻在車子嘩啦的聲響中下了車,同時下來的,還有幾個大大的包裹。
車子裡除了四個人外,還有一條純黑色一看就不是普通土狗的小狗,這些人不是彆人,正是陳可欣她們一行幾人和破邪,而白寶兒,也從槐木牌中飛了出來,遠遠的盯著那棟詭異的宿舍樓看,在那棟樓的樓頂,似乎有一個模樣古怪的人,正冷冷的盯著他們,樓頂之上的天空,卻是滿滿的陰煞之氣。
“快把你這紙車和裡麵的紙人收了吧,萬一被人看到豈不是要嚇死人了!”陳可欣出來後,先是看了看陳陽和張如俊兩人手裡的大包裹,又轉向了鶴雲飛,一臉無奈地開口說道,她此時對幾人是徹底服了。
先不說陳陽和張如俊各自拿著一萬塊瞎買了一氣,單是黑狗血和公雞血就買了兩個十幾斤裝的盛油的那種大瓶子,就是那朱砂和黃符也買了差不多自己可以用上一年半載的量,雖然說當時自己隻是寫了名字沒寫數量,但走時也算交代了,好吧,狗血和雞血各買一瓶,兩人的瓶子雖然大點,也算一瓶吧。
隻是在出來後,連著叫了幾輛的士,甚至還找了個滴滴,但是一看到她們幾個人,去的又是河陰一中這邊,立刻都給拒絕了,經過詢問,陳可欣才知道都是因為王子凱跳樓和王芷鑫幾人出事鬨出的後遺症。
後來沒辦法了,雖然住的地方不算遠,但架不住幾人的目標大啊,所以為了擔心留下證據,隻得讓鶴雲飛以紙人化靈術弄了這輛紙車和司機,又用了小道法障眼,這才順利的來到了這座鬼樓之外。
那些包裹裡,除了陳可欣吩咐買的那些東西外,還有幾個很是明亮的礦燈,而陳陽和張如俊手上,各自提著一把看上去就凶狠得出奇的劈骨刀,上麵纏繞著的煞氣如實質一般,沾染的生氣也十分之強,一看便是沒少殺生的東西,正是陳可欣讓他們準備的殺生刀。
像這種殺生刀,對一般的陰魂鬼物的傷害十分之大,在道家裡麵被稱為破魂刀,因為殺過太多生魂,沾染了太多煞氣,才會導致這樣的結果,雖然說對付那紅衣厲鬼和鬼王有些差點,但有刀在手,也不會被這宿舍樓裡的陰魂鬼物給迷惑到。
而陳可欣,也將自己的包背在了身上,除了原本那些法器外,桃木劍已經提在了手中,甚至是為了以防萬一,她還繪了幾張五雷符,在這種地方不像小莊村,真不行,顧不得驚世駭俗,施展上神劍引雷訣,再不濟也能重創鬼王,這也是她的底氣之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