:[]
周圍是一片幽暗,鶴雲飛周身的金光,卻驅散了那份幽暗,而他此時所處的位置,好像已經不再是村委會裡麵的文體活動中心,而是一處不知名的所在,除了幽暗,便是一株參天巨樹,隻是與外界不同的是,那巨樹不知道年輪的樹乾之上,卻浮現出一張蒼老的人臉。
隻是令人恐怖的是,除了那不知道多高多大的樹乾和人臉外,那樹身之上不但沒有一點枝節和葉子,還布滿了密密麻麻的樹洞,有一些樹洞邊緣,還灑著殷紅的鮮血,而那張人臉之上,更是充滿了痛苦和掙紮的神色。
更詭異的是,那些樹洞的黑影陰暗處,不時的閃過一個個人頭,雖然閃現的時間很短,但表情卻各異,有的瘋狂,有的大笑,有的哭泣,有的悲傷,有的絕望,還有一些眼中更是滴著血淚,配合著那樹乾之上人臉的痛苦表情,越發的令人悚然。
在看到鶴雲飛後,那樹乾之上的人臉除了痛苦表情外,還多了一絲令人不解的釋然神色,隻見它那銅鈴般的大眼直直望著鶴雲飛,人臉旁邊的樹洞中探出了兩截枯萎的枝節,如同手臂一般,作了一個拱手懇求的手勢,讓人費解,但在那枝節探出的瞬間,層層怨煞之氣憑空而起,蜂擁著湧向樹乾上的人臉,那人臉上的痛苦神色越發濃鬱。
鶴雲飛周身金光閃閃而來,如天神一般,卻沒有預想中的發現大敵時候的緊張神色,而是一臉意外地看著那株說不出年輪,卻一眼能看得出本體是顆老槐的槐樹人臉,還有那樹軀乾之上隱約可見的靈光,隻是當他的法目透過樹身,看到那纏繞的怨氣和其中的情景時,眼中卻不由地出現了一抹無法壓製的怒意。
落在鶴雲飛法眼之中的,卻是直接透過了老槐樹的軀乾,看到了內部的千瘡百孔和那一道道怨氣的主體怨魂,而那些怨魂環繞著不斷啃食著一個散發著靈光的光柱,光柱之中,是一團瑩綠色的光團,散發著陣陣令人目炫的靈光,可以看得出來,那些怨魂的目標正是那個光團。
“槐木之精髓,難道你是故意引我來的,莫非你就是村裡的那棵老槐,這是怎麼回事?”看著那槐樹露出人臉眼中的懇求神色,鶴雲飛思緒百轉,立刻意識到了什麼,當即眉頭一挑後詢問道。
“上師救命,我察覺到你身體裡有我同類精髓的氣息,但你和那女上師有護身法咒在,我近不得身,這才通過自己方式引上師過來,並不是要害他人,這才通過自己方式引上師過來,不瞞上師,我是這村裡那株千年古槐,自從村裡被人布下了萬鬼聚陰煉魂絕煞陣,每死一人,便有怨魂入我樹芯,妄圖將我數千年來修行的精髓奪去……”那槐木上的人臉露出一臉苦相,滄桑得好像枯死的樹皮一樣的嘴唇開合之間,一陣空靈幽怨的聲音便在鶴雲飛的耳邊響起。
“你詳細講一下,到底發生了什麼事,你既然已經數千年的數齡,想必已經化靈,也能庇佑村莊,為什麼會對彆人布下萬鬼大陣而坐視不理,否則憑你這些年的修行,想必也不會這麼輕易被限製吧?”鶴雲飛聽了那空靈的聲音後,眼皮卻是下意識的跳了起來,隻是順著老槐樹的話往深了一想,立刻情不自禁地多看了幾眼。
當初鶴雲飛和陳可欣進村之時,就覺得這株老槐古老得有些過了份,但當時卻沒有多想,俗話說得好,千年鬆,萬年柏,不如老槐歇一歇,也就說明了槐樹是所有的樹裡可以活得最久的,而活得久,隻要機緣巧合,就能得道成妖化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