保鏢不卑不吭,一點也沒有仗勢欺人的樣子。
可越是平淡,卻讓劉瀟然的眉頭越皺越深。
這是一種赤果果的輕視!
很明顯,蕭楚覺得劉瀟然不值得他親自出麵,所以就把話留給了保鏢。
“說!”
劉瀟然看了一眼手腕,表針這個時候停留在十二點三十的位置。
保鏢也很直接,一點都不拐彎抹角的道:“蕭總說了,夫人是已婚人士,請你以後自重。”
“什麽意思?”
劉瀟然的話,讓保鏢有些詫異,自己已經說得很明白了啊!
不過既然劉瀟然想要更嚴厲一點的話,那隻能滿足他的願望了。
“簡單點講,就是請你離夫人遠一點,越遠越好,不要妄圖做一個第三者!”
聞言,劉瀟然沉默了。
正當保鏢以為,劉瀟然已經聽進去他負責轉達的話,微微一點頭,準備閃身讓路的時候。
劉瀟然突然笑了:“哈哈哈哈哈……”
前仰後合的大笑,把保鏢都看呆了。
這貨難道是受了刺激,變成神經病了?
“蕭楚,他這是吃醋了嗎?”
劉瀟然的一句話,就讓保鏢的臉色登時差到了極點。
蕭楚身邊的保鏢,可不單單是普通的金錢交易關係。
這些人,都是跟著他上刀山下火海,真正經曆過沙場裹屍還的人。
在他們眼裏,蕭楚代表的,是一種至高無上的信仰。
而現在,信仰,竟然被人嘲諷了。
可想而知,這一刻的保鏢,會有多麽的震怒。
“劉瀟然,請你注重你的言辭!”
保鏢的手,已經摸到了腰間,那個位置隱隱有槍的形狀,威脅的意味十足。
可劉瀟然,笑容雖然收斂,但是嘴角的不屑,卻完全不加掩飾。
“惱羞成怒了嗎?”
“既然蕭楚都帶過來話了,那來而不往非禮也。”
“請你告訴蕭楚,好好對待他的女人。我會一直在一邊看著,千萬,不要給我機會!”
說罷,劉瀟然一把推開了保鏢,邁步向外走去。
手剛剛觸到門把手的時候,他突然想到了什麽,轉過頭來對保鏢道:“對了,我剛想起來,你家主子蕭楚,他不都要離婚了嗎?”
“憑什麽,對林歡宣誓主權!”
在保鏢鐵青的臉色中,劉瀟然大剌剌的離開了。
自家主子竟然被人如此無視,保鏢心中的怒火,簡直是在熊熊燃燒。
他轉頭,看到因為酒意上湧,唱著
十八摸都睡過去的程力,沉聲道:“給我狠狠地打!打醒他,繼續唱!”
……
林歡回到家的時候,鄭玉芬已經睡過去了。
雖然擔心林歡,但是畢竟年紀大了,鄭玉芬靠在沙發上不小心就眯眼了。
客廳裏黑漆漆的,但是好歹這是自己家,林歡摸著牆,熟悉了黑暗後。
從自己的臥室裏拿出來一條毯子,蓋在母親的身上。
溫柔的月光,順著客廳的窗戶透進來,落在鄭玉芬的臉上。
這一刻,林歡又一次感覺到,歲月是一把無情的刻刀,拋去清醒時候的偽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