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聞言,座上之人點了點頭,衝著洛棲問道:“事到如今,你還不認罪?”
洛棲偷偷打量了這殿內的幾人,發現那位出口作證的男子在和自己的視線相對之時,眼底滑過了一絲驚慌。
但是座上那人,卻是沒有什麼其他的情緒,倒是有些像是認真判案的。
想來洛嬰現在也沒有這麼大的能耐去和官府中的人勾結,不過這些手下的人就不一定了。
洛棲穩住心神,反問道:“就單憑這兩人的幾句話,便將罪名扣在我的頭上?”
“想來你也不會輕易認罪,來人,將那枚簪子呈上來。”座上之人說道。
隨後便有侍衛端著木盤走了上來,上麵放著的,正是那還帶著些許血跡的簪子。
“你不會不認得這枚簪子吧。”座上的官員站起來,衝著洛棲問道。
“我們發現這具男屍時,他的手中正緊緊攥著這枚簪子,人在將死之時還緊緊攥著的,想必應當是比較重要的東西才是。”
“而且我們發現,屍體的傷口是在脖頸處,正是被某種尖銳的東西刺死的,這正好與簪子上麵的血跡相對應。”
官員一步步走了下來,用他那雙銳利的眼睛緊緊盯著洛棲,想要從她的眼中尋些蛛絲馬跡出來。
但是讓他失望的是,自始至終,跪坐在殿中央的女子聽了這些,並沒有多大的反應。
反倒是她身後的那兩個人證,其中一個聽完後一直在發抖。
官員也察覺到了一些不對之處,但現如今人證物證全在指認一人。
“那枚簪子,我的確見過,但說來你們應當也不會信,早在幾天前,我就再也沒見過那枚簪子了。”洛棲不卑不亢地說道。
官員捋了捋手中的胡須,稍有懷疑地說道:“可這終究是你的一麵之詞,誰有能夠證明這簪子消失了呢。”
說完,那官員踱步到了那具屍體前方,蹲下身子,看了一會兒,不知在想著什麼。
隻是再起身時,眼眶已有些紅了。
“洛棲,現如今人證物證俱在,你還有什麼想要辯解的?”官員坐回木椅上,大聲問道。
洛棲不清楚自己究竟是哪裡惹到了這位官爺,不明白他就這麼著急結案。
尤其是他看向自己的眼神,就跟有什麼血海深仇一樣。
但她可以確定,無論是上一世還是這一世,她都沒有見過這位官員,更不可能結仇。
“就憑著這些證據結案,未免太草率了些吧。”洛棲說道。
但她的話似乎激怒了座上之人,話音未落,就見上麵的人扔了個什麼東西下來,還吼道:
“這些證據難不成還不夠?我看你就是在拖延時間!就算是你當今丞相的嫡女,如此傷人性命,也是要受到應有的懲罰的!”
說完,那人忽然想到了什麼,眼睛一眯,問道:“難不成你是在故意拖延時間,等人來救你?”
官員說完還點了點頭,很顯然是覺得自己說得極有道理。
“你若是說你和這樁命案無關,需得拿出證據來才是,可有人能夠證明你昨夜不在聞香閣中?”官爺忽然出聲問道。
洛棲想了想,回道:“我的侍女小蠻,一整夜都和我在一起。”
“這不能算吧,官爺,她們自己人,隨便說些什麼都可以。”那個看起來有些狡黠的人證忽然出聲提醒道。
官員點了點頭,接著說道:“這的確不能證明什麼,或者,你說那簪子你丟了,可有旁人能夠證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