:[]
在大樓裡閒逛了大半個小時,林行知才從在線中彩的門店離開。
在隔壁不遠處的一家文具店,林行知買了一個筆記本和一支筆,便走進了路邊停靠的的士。
可以說,每座城市的的士司機,或許比當初的城市規劃設計師更了解這座城市,可謂是閱儘城市的眾生相。
哪怕林行知是從文具店旁上的車,的士小哥也知道林行知是從哪兒出來的。
不過,林行知並沒有空閒與人閒聊,說完地名之後,便低著頭自顧自在筆記本上畫著什麼。
的士小哥利索地應了聲“好”後,車內便陷入了沉默。
這個過程,一直持續到林行知將腦海中的草圖儘數畫在筆記本上。
收起筆記本,林行知深吸了一口氣,為了保證日後薅羊毛過程的安全性,他可是花了不少的功夫。
僅僅一兩次的獲利,或許不會有人注意,可一旦長期持續下去,保不齊會被有心人盯上。
見林行知抬起了頭,的士小哥冷不丁問道:“剛剛在裡麵輸了錢嗎?”
林行知愣了愣,八成是自己畫建築平麵布局圖的時候,被的士小哥誤以為在尋找什麼遊戲規律吧。
這種現象,在眾多的老彩民身上很是常見。
“嗯,隻不過輸得不多。”林行知想了想,說道。
的士小哥笑了笑,雖有心勸解,但長年以往的的士生涯教會了他如何溝通。
溝通,最忌諱的就是隨意評判。
哪怕隻是一個失落的眼神、喪氣的表情,都會對對方構成評判。
“我之前在紅旗路的在線中彩接過一個乘客,年齡估摸有四十歲了,說是玩了一年多的這個遊戲了。”的士小哥笑著說道。
林行知靠在座椅上,通過後視鏡能看到的士小哥的表情,也沒有感覺到什麼突兀。
“然後呢?”
的士小哥自然也能看見林行知的表情,心想終於打開了話匣子,當即說道:“輸得挺慘的,說是賠了一套房的錢進去了。”
“之前我有個朋友也拉我一起去體驗過,雖說贏了一點兒,但總覺得很不靠譜,現在我同事連車子錢都貼進去了,挺慘的。”
林行知笑了笑,聽著的士小哥若有所指的回答,也明白的士小哥的心意,隻是內心卻隱約有些莫名的抗拒。
的士小哥自然不知道林行知內心的想法,單純地通過麵部表情卻又完全看不出半點端倪。
就這樣,的士小哥開啟了話癆模式,先從自己的日常經曆開始,逐漸延伸到自己載過的各種乘客,其中著重描繪的是一個個因博弈遊戲而陷入困境的乘客。
林行知依舊微笑著,這位的士小哥的溝通能力確實很不錯,語氣一直維持在良好的開放式溝通上,能明顯地感覺到善意,提問也僅限於理解性的好奇,而並非“質疑”等帶有批判性的話語。
很可惜,哪怕的士小哥不停地進行自我表露,林行知依舊是老樣式的微笑,搭腔也隻是說了一些沒信息含量的空話。
這一路上的溝通,林行知僅當成了一次平常的社交實踐。
估摸著時間,林行知用餘光注意著周邊的風景,距離小區已經沒有多遠了。
“哥們,所以說那個地方還是少去點。”的士小哥爽朗地說道。
這時,林行知已經收起了臉上的笑容,淡淡地說道:“其實,我在那兒贏了好幾萬。”
聽到林行知的回答,的士小哥滿不在乎地笑了笑,他可不覺得有人能在那些地方賺到錢,隻覺得林行知在逞強罷了。
所謂的博弈遊戲,隻有一個邏輯。
資本家之所以願意投入資金開店,肯定是為了賺錢,絕不是為了散財扶貧。
就算一時獲利,那也是無數人賠出來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