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交流小組一共六人,現在隻剩下林行知和顧清越兩人還沒有進行過交流。
比起林行知,所有人都更加期待顧清越的發言。
雖然大家對顧清越的態度褒貶不一,有人覺得她的言論一針見血,頗有洞見,也有人覺得顧清越的言論尖酸刻薄,是一個愚魯人。
重要的是,無論他們對顧清越抱有什麼樣的態度,都同樣期待她的發言。
林行知倒是樂得自在,現在他的存在感才是最低的。
顧清越見林行知沒有站起來的想法,倒也很隨意的站起了身。
“其實我沒有什麼刻意想說的話。”
顧清越頓了頓,接著說道:“你們有什麼感興趣的,很多事情我都可以暢所欲言。”
聽到這話,林行知撇了撇嘴,他完全不覺得顧清越會說一段真實的故事。
看這情況,不就是寫一篇命題作文?
“要不說一件你覺得最難以啟齒的事情?”馮梓文嬉皮笑臉的說道。
顧清越沒有搭理他,而是將眼神移到輔導師鄧偉身上。
本來沒有打算介入的鄧偉頓時一個激靈,生怕戰火燒到自己身上,趕緊一臉正色的說道:“梓文同學,彆忘記我們最初的目標,交流小組是培養我們不相互埋怨的溝通態度,請記得從多元的角度理解他人,不要一味地固執己見”
馮梓文臉色瞬間就變了,不甘心的駁斥道:“難道顧同學的做法就是對的?交流小組是為了培養大家如何花樣的貶低彆人嗎?”
鄧偉的城府就比馮梓文深多了,不動聲色的說道:“我之前就指出了顧同學的問題,而你如若相信自己是一顆明珠,那更應該豁達大度,不要去嘗試佐證顧同學的不實言論。”
閱讀過《山月記》的馮梓文自然知道明珠是什麼意思。
冷靜下來想想,忽然感覺鄧偉說的很有道理,自己要是與顧清越爭鋒相對,豈不是證實了她的謊言?
“受教了!”馮梓文誠懇的說道。
一旁的林行知淡然的看著兩個戲精之間的互動,心裡已經笑成了一團。
“顧同學,你覺得是什麼影響了你現在為人處世的習慣?”鄧偉很是好奇。
顧清越沉默了片刻,緩緩說道:“這種事情很難幾句話講清楚,觀念的形成並非單一的人或事,往往都是綜合的外部環境與內部反饋交互影響形成的。”
聽著顧清越的話,林行知忽然來了興趣,問道:“那你覺得人格的形成,是先天本性重要,還是後天習性更重要?”
顧清越皺了皺眉,思索了一會,才試探性的回道:“如果硬要給一個答案的話,我覺得先天與後天的內在聯係,好似四方形的四條邊長與其麵積的關係。”
林行知點了點頭,這個比喻很形象,但他並不認同,甚至有點兒不科學。
“清越,要不你說一說對你性格影響最大的一件事吧?”肖婷說道。
顧清越思索了一會,說道:“如果說影響最大的,那是小時候的事情了,大概是發生在小學的時候吧。
“當初也不知道是什麼原因,在學校經常遭到同齡學生無理由的惡作劇與敵視,比如編一些順口溜罵你,之後發展到潑臟水、鞋子裡麵放圖釘之類的行為。
“我記得當時的同班同學為了合群,都不約而同的抱有相同的態度,仿佛這種事情就理應存在一般。
“我記得有一次課桌裡麵發現了一隻兔子的屍體,而那隻兔子是高年級學姐的,因為這件事,我還受到過他們的淩辱,這可比那些同齡人狠多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