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打開電腦,林行知習慣性的進入在線郵件加密組,打算了解IH他們的項目進度。
這時,一封離線郵件引起了林行知的注意。
離線郵件;
對生活在深層網絡的玩家來說,這是一種非常少見的行為。
離線郵件,也就意味著這份郵件經過了中間的儲存路徑。
有了中間的存儲路徑,那就代表這份郵件有泄露的可能。
所以,也就有了「在線」一說。
林行知之所以可以翻閱各個時段的郵件,那是因為他的郵件一直掛在服務器劃分的獨立沙箱中。
“誰發來的呢?”林行知皺了皺眉。
在線郵件加密組的功能很單調,並不具有便捷瀏覽的功能,也不存在雲服務一說,離線的郵件必須經過下載,才能正常瀏覽。
然而,在這種網絡環境下,林行知不可能假定發件人隻是打算問個好。
要知道,深網中大多數黑客小子都將入侵與攻擊當成了一種信仰,或是一種特殊的表達方式。
在這個世界,沒有對與錯,隻有強與弱。
攻擊你,不需要理由,自己喜歡就好。
“不知道又是哪來的毛頭小子。”
林行知微微一笑,當即建立了一個本地沙箱目錄。
沙箱,是一種安全機製,也就是說下載的文件會處於一個封閉的存儲目錄之中,無法與外部存儲區進行聯係。
不過,單單依靠沙箱技術還不夠穩妥,為了防止攻擊者從底層邏輯入手,林行知還準備通過程序靜態分析軟件,解析這份郵件。
靜態分析軟件不需要運行程序,而是直接分析程序源代碼,來尋找那些隱藏在代碼中的惡意代碼。
所謂尋找,也就是一種匹配算法對網絡數據包中的數據部進行分析檢測,並對確定為惡意代碼的數據內容進行過濾。
“感覺還是有點兒風險,靜態分析軟件對惡意代碼的檢測基於固定策略,如果對方采用一些具有滯後性的攻擊方式,豈不是要翻車?”
網絡攻防就是如此,攻擊方可以失敗無數次,而防守方卻不能失敗一次!
“倒是可以將靜態分析軟件與係統相結合,通過流量控製的限流算法,實現對數據包的截流。”
說著,林行知隨手將僵屍網絡中的肉雞打磨了一番,才開始對數據包進行截流式下載。
靜態分析的結果,很快就出現了。
看著有些狗屁不通的語句,林行知又抽取了另一部分數據。
“這些家夥...”
林行知翻了個白眼,沒想到竟然是那個「生物黑客」的組織所發來的郵件。
沒有再多想,林行知下載了整份數據,然後粗略的看了看。
“通過了麼...”
說著,林行知好奇的進入了一個公鑰。
這一次,林行知沒有收到其他頁麵,而是進入了一個人不到二十人的加密郵件組。
不一會兒,一封在線郵件出現在林行知眼前。
發件者備注為,Eckert。
「嘿,兄弟,很歡迎你加入我們的大家庭,如果你對我們組織的宗旨還不是太了解,你可以通過下麵的網站進行了解。」
看著發來的網址,林行知皺了皺眉,這個組織似乎與深層網絡的關係不大。
對方給出的網址,是一個被搜索引擎所收錄的網站,也就意味著它是麵向大眾的。
僅僅片刻,Eckert又發過來一封郵件。
「曾經,我們覺得昂貴的器材、化學藥品和工具會讓大型研究機構壟斷生物技術,現在,我們發現這種壟斷已經蔓延到知識所有權這個領域了。各國的科學家們,辛苦研究得來的知識,哪怕隻是一篇論文,版權都歸屬於資本群體,這些資本群體采取付費、專利封鎖的手段,將本應該屬於全人類的知識財富,套上了枷鎖......」
林行知挑了挑眉,Eckert的意思是,他們正在組織人手,通過網絡黑客的手段,將一些大型機構或醫藥公司不願公開的知識專利,進行開源共享。
嗯,這套說法確實很朋克。
然而,林行知並不是嚴格意義的朋克,他不會被所謂的理想和信仰束縛。
不過,林行知倒也覺得這是一件有益於自身的事情。
“知識付費麼...”
林行知眯了眯眼,如果不太耽誤時間,他倒是不介意參加這次的行動。
「兄弟,你可以先了解一下我們的理念,我們並不介意為此付出報酬,但我有信心,你將被我們的理想所吸引,我們都是生物朋克...」
看著新郵件,林行知微微一笑。
對自身有益,還有報酬可拿,這才是真正的雙贏。
“了解,我會儘快給你答複。”
林行知做出了回複,然後點開了下麵的網址。
“這注冊人數挺多...”
網站右上方顯示了會員注冊人數,2467位。
網站的名字,也並不叫做生物黑客,而是DIYbio。
網站的形式,類似於國內的一些論壇,大多采用圖文模式。
粗略的閱覽了一番,林行知發現論壇上隻有一些簡單的生物實驗。
比如,用洗潔精、外用酒精、鹽和一大堆壓碎了的水果提取草莓中細長的DNA鏈;
或是,利用一些居家常見的工具,來提取發酵酸奶用的細菌中的質粒。
“這似乎有點...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