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五章 喪屍(1 / 1)

黑夜,烏雲密布在天空,遮住了明亮的月亮,淅淅瀝瀝的小雨敲打著窗戶,節奏淩亂無序。幾隻烏鴉穿梭而過,漆黑的身影在雨夜中閃爍著彩色的光點,時不時發出幾聲鳴叫。床頭櫃的鬨鍾,齒輪帶動長針緩慢的轉動。“啊!”陳奕智在夢境驚醒,尖叫一聲。額頭的汗珠滴落,仔細一看,布滿圖案的床單濕透,陳奕智汗流浹背,涼風輕輕吹佛,總覺得渾身發冷。“呼!呼!呼!”血絲盤踞著眼睛,額頭的兩旁青筋暴起,麵目猙獰,充斥著驚恐的神情,令人感到害怕。那種感覺不是假的!陳奕智十分清楚,剛剛夢境產生的痛覺,他真真實實感受到了,不可能是假的!“命運是無法逃避的!”他的腦海響起黑袍人的話語,那句話是什意思,他為什要做這樣的事情?陳奕智搖搖頭,不能用正常人的思維去思考夢境發生的事情。疼!陳奕智的左手感覺到一股紮心的疼痛,急忙一看,一條裂縫出現在手心。“我的手怎變成這樣了?!”突然,手心的裂縫張開,一顆突兀的眼睛展現出來。陳奕智頓時露出震驚的表情,他的手竟然真的出現一顆眼睛,想到剛剛的夢境。那難道是真的?他狠狠的掐自己一下,揪心的痛覺告訴他這不是在夢境,他真的醒來了,手心也真的長了一顆眼睛。吞咽下口水,右手小心翼翼的觸摸左手,沒有發生奇奇怪怪的事情,隻是左手眨了眨眼睛。說來奇怪,陳奕智思考一番,他的手心長了一顆眼睛,他卻沒有額外的視角出現在腦海。艱難的起身,他的雙腿發軟,詭異的事情接踵而至,哪怕是心智堅定的人也難免神經敏感一些。陳奕智走出房間,拿起水壺倒了一杯冷水,他此時嘴乾舌燥。咚!咚!咚!一陣急促的敲門聲響起。“姐姐沒帶鑰匙?”陳奕智有些猶豫。“我該怎告訴她?我變異了,手心長了一顆眼睛。”親愛的弟弟發生了畸變,她的心情不言而喻,可是紙終究包不住火,二人朝夕相處,這根本瞞不住的。就算真的沒被發現,父母回來的話,也是一樣會被發現的。左右都是死,不如勇敢一點!想清楚的陳奕智果斷打開門。“姐……”門外,姐姐的身影沒有出現,出現的是一隻血肉模糊的喪屍,身體破敗腐爛,扁平的腦袋被啃去一大半,展露出白花花的頭骨,清楚的看見粉白色的腦漿。怎會有喪屍!?來不及反應,喪屍頓時把他撲倒在地麵,一滴墨綠色的液體落在他俊俏的臉盆,散發出令人反胃的惡臭。給我滾開!雙腿發力,喪屍直接被踢開門外,他快速站起,沒來得及站穩,喪屍竟然扶著樓梯站起來,根本沒有時間關門。“見喪屍了!”陳奕智隻覺得荒唐,竟然連喪屍都出現了。“不能坐以待斃,得找一把趁手好用的防具!”連滾帶爬的跑進房間,打開衣櫃,拿出一把長度三尺的繡春刀。不用想也知道,這把繡春刀是仿製品,刀刃根本沒有開鋒。前一年,他所在的中學舉辦校運會,他穿著一套高價買來的錦衣衛裝扮,為了提高逼格,他特意在拚刀刀買了這把繡春刀。結果大受歡迎,引來一眾少男少女的目光,甚至是不苟言笑的教導主任也被吸引了,硬要拉著他合影。校運會結束,他將這把繡春刀拿出來,用幾十張高目數的砂紙打磨一番。持續打磨幾個星期,刀刃並不鋒利,勉強能切豬肉,費時費力,果斷扔進衣櫃吃灰。沒想到,今天竟然能有用武之地。陳奕智拔出刀刃,古樸的刀鞘丟棄在一旁,雙手持刀,背部緊緊的貼住牆壁,靜靜的等待喪屍的到來。房間外,傳來喪屍嘶啞的叫聲。他知道,喪屍快來了!叫聲不斷的放大,喪屍愈來愈近,陳奕智十分的緊張,空氣也變得肅殺起來。霎那間,喪屍出現在眼前,剛扭頭,他全身發力,繡春刀向前突刺,刀刃瞬間貫穿喪屍的脖頸。拔出,墨綠色的血液四處飛濺,沾染了被汗水浸透的床被。不敢停留,緊接著,雙手猛然揮動,迅猛的劈砍落下,勢如破竹,喪屍被一切兩半。喪屍倒在地麵,陳奕智不敢冒然靠近,謹慎的觀察喪屍的狀況,直到確認喪屍無法動彈,他才慢慢走到喪屍的身邊。噗呲!為了防止喪屍突然死而複生,他舉起繡春刀,連續補刀,確保喪屍身體的每處都受到傷害才停下來。陳奕智真不敢相信,自己竟然親手殺死了一隻喪屍,曾經觀看喪屍電影的幻想在此刻實現,內心的成就感難以言喻。喪屍都出現了,那外麵豈不是迎來了末日,街頭巷尾到處都是喪屍。“姐姐還在外麵!”陳奕智想到陳奕德的安危,他立刻感覺整個人都不好了。“不會的,姐姐不會有事的。”他在內心安慰著自己,相信自己的姐姐此時安然無恙。事實卻不太可能,陳奕德是一個大學畢業的廢柴,手無縛雞之力,麵對凶殘無比的喪屍,說是九死一生也沒有錯。啪啦——陳奕智還在思考陳奕德的安危,身後的窗戶被打破,破璃渣散落在地麵,兩隻喪屍跳入房間。撲你老母!“有完沒完了!”他再一次雙手持刀,毅然決然的衝向兩隻喪屍,向死而生!……蒙蒙細雨在空中紛飛,街道兩旁的路燈依然閃亮。啪嗒啪嗒——陰暗潮濕的小巷子,幾個身穿黑色西裝的男女靜默的站立著,無一例外,這些人都攜帶有武器,腰間佩戴有手槍,後背有著一把長刀。小巷子的儘頭,一個尺寸龐大的石獅子臥在地麵,奇怪的是,石獅子凶狠莊嚴的頭部掉落在軀體的一旁。周圍是大大小小的碎石塊。“任務結束,收隊!”領頭的男人一聲令下。“第二組負責處理殘局。”陳奕德背靠牆壁,默默的抽著煙,不知道在思考者什。“真的是,什臟活累活都留給我們,怪不得隊長一直單身。”陳奕德一旁的少女怒罵道。“奕德姐,在想啥呢?”“沒啥。”陳奕德搖搖頭,吸完最後一口,把煙頭扔在地麵。“乾活吧,畢竟是打工人。”“哦——”突然,陳奕德抬頭看向天空。“那瓶啤酒我加了**,奕智應該能好好睡覺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