行事一舉一動,牽一發而動全身。
像是這樣子的人物。
低調內斂,是他們的第一方針。
他怎麼也想不通,怎麼會因為自己兒子,在公司上的一些小事情,就大動乾戈。
他們這般......
難道就不怕引起社會的輿論,被群起而攻之,從而被對手找到機會,趁虛而入發動攻擊嗎?
“嗬.......”
馬總卻是冷笑一聲:“沒想到你這麼大的人了,居然還會如此天真。”
“周家的人如同猛虎,人人避之不及,你反倒好.......主動找上門去挑釁,就因為人家年輕,好欺負?”
“那是周家的獨子,人家再怎麼不管不問,最基本的關心還是有的,退一萬步來講,換做是你受了這麼大的氣,你不會打電話回去,他家裡人難道就真的不理會了?”
馬總向來信奉寧願什麼都不做,也不願犯錯的想法。
萬事小心。q.
儘量不去觸碰任何能威脅得到企業的存在。
韓誌捷大相庭徑。
麵對著人家的進場,主動招惹。
商業競爭......也就算了,正常的商業活動,人家周家確實不去會管,即便是周行主動打電話回去。
周家父母,也不可能因為這麼點小事,因為競爭不過彆人,就擅自動用家族的能量,去肆意欺淩。
如此這般。
周家還怎麼在華夏立足。
這韓誌捷蠢就蠢在,商業競爭,破綻百出。
把周行的企業,當著普通的公司來對待,還使用以前的方式,仗著背靠著企鵝這座大公司,便可以肆意妄為。
企鵝規模是很大,但在人家周家眼裡,這算得了什麼。
讓人家找到了漏洞。
企鵝影視,聯合其他的公司,一同對尼羅鱷風投公司進行平台封殺。
這就已經越界了。
有了出手的理由,那麼自然不會再和他們客氣什麼。
其他人也根本找不出任何的毛病來。
這麼簡單的道理,韓誌捷居然都看不出來,真是應了那句話,當局者迷。
當然......這些事情,他不可能會和韓誌捷說。
無論是在他的眼中,還是董事會。
韓誌捷都成了一枚棄子。
他惹出了這麼大的禍事,還繼續留在企鵝,那便是對周家明目張膽地挑釁。
馬總做不出這樣子的事情來。
韓誌捷被馬總的話給說得啞口無言,事情已經造成了如此嚴重的後果,他心裡也清楚,自己的處境。
怕是在企鵝,步履維艱了。
他抬起頭,神情苦澀道:“馬總......那我現在該怎麼辦?”
“怎麼辦......現在知道問了,做這件事情的時候,你怎麼不提前問一問我?”
馬總怒聲道:“惹出這麼大的事情後,才想著補救,總部那邊還有著一堆爛攤子,等著我去收尾,我都不知道該怎麼和董事會解釋!”
韓誌捷被罵的低著頭,默不作聲。
待發泄完脾氣後,馬總神情有些疲憊的說道:“你自己惹出的事情,自己去解決。”
韓誌捷聞言,卻是眸子一亮,內心燃起了些許希望道:“馬總,我還有著補救,給公司戴罪立功的機會?”
馬總這意思很明顯。
要的便是他去給周行道歉,畢竟他是當事人,如果能夠尋求周行原諒,說不定這件事情會有著回旋的餘地。
“不是給公司,你讓企鵝遭受到這麼大的打擊,造成了極其嚴重的損失,你還想著能夠留在公司?”
馬總麵無表情道:“從你做出這件事情後,董事會就已經決定了,解除你的職位,不可能還會讓你待在公司,同時因為你的擅作主張,給公司造成如此嚴重的危害,公司也會依法對你進行起訴賠償。”
“你的所作所為,與公司無關,隻是為了你自己而已。”
“至於去不去,隨你自己的意思。”
馬總說完。
意興闌珊地離開了辦公室,準備返程回到鵬城。
韓誌捷是個人才不錯......但那已經是曾經了。
現在的他,已經不足以被稱之為人才了,終究是年紀大了,人也開始昏聵起來了。
很多事情,還沒有年輕人看得透。
事到如今.......居然還帶有幻想,也不知是該說他太過於天真了,還是不願意相信現實,一直在逃避。
馬總沒有心思再去管他。
辦公室內。
隻剩下韓誌捷一人。
他怔怔地站在原地,許久都沒有回過神來。
周行的出手。
替他承擔損失的,其實是企鵝。
他自身並沒有受到任何的損傷,在企鵝奮鬥了這麼多年,憑借著手握的股份,早已實現了財務自由。
即便是從企鵝離開了,他一樣能夠退休去享受生活。
但企鵝決定將他開除,並追責。
便注定了,企鵝不會對待他善罷甘休。
以他的個人資產,是絕對不可能賠償得起企鵝損失的。
手裡的股份,百分之一百守不住。
負債可能隻是最輕微的,甚至有可能,自己要鋃鐺入獄。
大半輩子的努力,走到了如今這個地步,陡然間一夜回到了解放前。
他後悔了.......
後悔自己不該去針對周行,妄圖將尼羅鱷風投公司排斥在外,也成為自己業績的一部分。
隻是他高估了自己的能力。
同時也低估了周行的脾氣。
隻是......這個世界上,並沒有後悔藥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