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是陸家的家事,他這個外人就不便參與了。
“你彆叫我媽,我可擔不起霍總的一聲媽!你都與我們笙笙離婚了,還來這裡做什麼,來看我們失去女兒後有多痛苦嗎!”
“媽,我沒有這個意思……”
“你住口!一想到你讓笙笙受了諸多委屈,我看見你就恨不得剁了你。”
隻見陳淑雅手裡捏著一張信紙,都不舍得弄皺了,“可憐我的笙笙,就連在遺書中,都要為你開脫,讓我們不要責怪你!而你呢,負心薄情,你根本配不上她的愛!也不配管我叫媽!”
聽到陳淑雅這樣說,霍沉眼皮微抬,睫毛輕顫,原來,她早已料到了結局,甚至還給家人留下了遺書。
可為何,她什麼都不願給他留下,哪怕隻言片語也好,可惜沒有,什麼都沒有。
她走的乾乾淨淨。
徒留他一人,與愧疚為伴,與傷悲為伴,與思念為伴。
她當真是恨極了他吧,才會這般狠心待他。
可是當他回想起自己是如何對待陸笙的,他就恨不得狠狠扇自己,他怎麼可以不信任她,怎麼可以辱罵她,她一定是傷透了心。
所以才會,至死都不肯再多看他一眼。
霍沉心中悔恨難當,恨不得立刻下去陪陸笙。
但現在還不是時候,他想再等等,等他們找到陸笙屍骨,他要將陸笙葬入霍家祖墳,他要與她同墓。
如若找不回她的屍骨,那他便隨她一同葬在魁風崖。
陸長青壓下心中恨意,沉聲道,“霍先生,我隻想確認一件事,請你如實回答。”
霍沉聲音喑啞,“您講。”
“我家笙笙為何而死?”
霍沉死死捏著拳頭,神色閃過一絲痛苦,艱難的開口,“因為我的仇家……是我的疏忽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