霍沉那麼驕傲的人,怎麼能接受得了被他深愛的女人貶低是窩囊廢?
這種話,陸笙說不出口。
但她不說,寂高陽總有辦法逼她說。
“對了陸笙,我記得你準備了一份禮物想要送給霍沉來著,禮物放哪了?在你包裡吧?”說著,寂高陽就要去翻陸笙挎在胳膊肘上的包。
陸笙連忙避讓他的動作,目光驚駭的盯著寂高陽,他怎麼知道她包裡放了什麼?
他一直讓人盯著她?
嗬,想來是這樣了。
陸笙的眸光越發冰冷,她瞪著寂高陽,幾乎忍不住要拆穿他的陰毒麵孔。
可她也知道,拆穿他根本無濟於事,這隻會讓他更加肆無忌憚,他誰也不怕,為了報複霍沉和她,他什麼事都能做得出來,甚至血洗這個酒會。
陸笙深吸一口氣,用隻有他們兩個人才能聽到的聲音開口道,“寂高陽,你彆再逼我了。”
寂高陽無所謂的笑笑,同樣壓低了聲音,“是我逼你嗎?這條路不是你自己選的嗎?你後悔了?那你隨時可以回到他的懷抱啊。他就站在你對麵,你去啊。”
寂高陽每說一句話,陸笙的臉色便白上一分。
是啊,這條路是她自己選的。她後悔了,可是卻必須硬著頭皮走下去。
趁著陸笙猶豫的空檔,寂高陽忽然奪過她的包,從她的包裡抽出一份牛皮紙文件袋。
陸笙大驚失色,想要去奪回來,但已然晚了。
寂高陽打開文件袋,將裡麵唯一一張紙抽了出來。
他高舉起手臂,讓文件的正麵對著霍沉,而後揚聲道,“霍沉,這就是陸笙要送給你的禮物,這個文件你應該很熟悉吧?”
霍沉盯著那個文件眯了眯眼睛,熟悉,太熟悉了,豈止是熟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