顧夏叔父家也是住在桃花村,途經路過顧家。顧夏並不打算進去。她對顧家老兩口沒有半分親情,有的隻是他們逼死原主的恨意。
要不是顧家老兩口等的著急,出大門來眺望,怕是會錯過小兩口三日回門。
老兩口見到女婿趕著牛車就要到家門口,他們又端起了嶽母老丈人的架子。
“我就說招娣這死丫頭,就算再恨我們,礙於臉麵,為了不被村裡人搓脊梁骨。不被婆家輕視,也會回門的。”朱婆刻薄的臉上露出得意之色。
薑還是她這個老的辣,招娣這個死丫頭逃不出她的掌控。
到時候道長為這死丫頭驅了邪,招娣就會變回從前那個任由他們拿捏的軟柿子。
他們就會掏空這個養女,哭窮叫她從婆家拿好東西給他們,甚至拿銀子出來接濟他們。
直到養女的婆家忍無可忍,休棄她。他們便會將其賣入青樓當妓女,賺上一筆養老錢。
顧夏不知道他們惡毒的想法,牛車經過家門口,她也懶的看二老一眼。
反倒是衝著還在趕車的江逸故意開口“相公把牛車趕的快一點,不想看到倒胃口的玩意。”
她這聲音不小,顧家二老是聽到了的,愣了下,反應過來是罵他們,氣的後槽牙都要咬碎了。
“不孝順可是要遭雷劈的,你個死丫頭罵的可是生養你的父母。也不怕爛嘴丫子。”朱婆拉著顧老頭擋在牛車麵前破口大罵。
顧夏表情淡漠的瞧著朱婆潑婦罵街這一套,她心裡絲毫不為所動。
她又不是原主,罵的自然也不是自己爹娘。
她爹娘要是同朱婆這般,也早就同她斷絕母女關係了。
“好狗不擋路,老朱婆你擋在前麵作甚?如今窮困潦倒生活不下去,打算碰瓷訛詐我銀子花不成?我可不上當。”顧夏滿臉冷漠的看著朱婆。
朱婆見她嫁了人之後,骨氣更硬,竟是連娘都不叫。叫她心裡更是悶火,趁著她攔住牛車的功夫,叫顧老頭進院子把道長請出來做法。
“你這死丫頭,彆以為嫁了婆家就能不把我這個老娘當回事。有種你彆帶著夫婿拿東西回娘家。還不是為了你的好名聲,怕村裡人笑話你沒娘家。”
“嗬嗬,老朱婆彆太自大,今日我的確是帶著夫君回娘家的。車上的一袋子粗糧,還有魚都是給娘家的。不過不是給你們的,是送去叔父家裡。”顧家也知道打蛇打七寸,越是朱婆想聽什麼,她越是不說。
“啥?送顧長貴家裡?招娣你個死丫頭抽的哪門子邪風?我才是你娘,你不把好東西留給自家,給彆人叫什麼事?還不快滾下來,把車上糧食搬進院。”朱婆嗓子尖銳的吼著。氣的不行。
家裡都快沒糧下鍋了,死丫頭竟然要把一大袋子粗糧給彆人。
是想餓死他們?
“嗬!癡人說夢。”顧夏懶的搭理朱婆,和這種不講道理的人也掰扯不清。
她打算下牛車將朱婆拉走,牛車好能過去,這條路挺窄的,朱婆擋在那裡,牛車壓根過不去。
她都要煩死了,出門沒看黃曆,碰到朱婆這個晦氣的。
顧夏剛下馬車,就看到從顧家院子裡走出一位穿著道袍,手拿佛塵的道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