麵團都已經發好了,就等著倆個蘿卜剁餡子。
顧夏等了好一會兒,說實話有點急了,她是個爽利的性子。
她湊到江母麵前,想著看看婆母是怎麼削的蘿卜皮,會這麼慢。
這一看不要緊,給她驚了一跳,她瞧見婆母蹲在地上,眼眶發紅,死死捂著手指頭,也不吭聲,地上有血跡。
顧夏頓時心疼的不行“娘你是不是割到了手。快起來讓我瞧瞧,彆蹲在那了。手指都割出血了,你咋不吱聲?”
“不要緊,一點小傷而已。你在晚來一會兒,怕是都長好了。”江母被兒媳婦攙扶著起身,知道兒媳婦關心她,心裡感動。手就沒感覺那麼疼了。
“娘要愛惜自己的身體,即便是一點小傷口也不能大意。娘在這裡等著,我醫藥箱裡有自製的創可貼。專門用於包紮手指頭上的傷口。我這就回去給你取。”顧夏說完轉身風風火火的回屋。
她取了創可貼回來,江家三個兄弟都圍著婆母身邊好一番關切。
三兄弟看到顧夏過來,都自覺的給她讓了路。
顧夏也顧不得同三人多說,上前給婆母傷口消了毒,貼上創可貼。
幾人都沒見過創可貼,不免多看了幾眼,覺得很驚奇。知道顧夏點子多醫術高超,創可貼是她自製的,也沒有多問。
“小夏你這創可貼真好使,貼上就不疼了。趕明你多給娘幾個,娘削皮再切到手指頭,就能自己包紮上。不用麻煩你。”江母樂嗬嗬的說著。沒了之前手指疼的難受勁。
顧夏“……”就挺無語,不知道說啥好?
“娘你以後還是彆碰刀了,把手指頭割出血,一大家子都跟著擔心。兒子這心臟也不抗你嚇啊。”江湖後怕的說著。
他家的刀前幾天大哥剛磨完,鋒利的很。他挺怕他娘再用點勁把手指頭都削下來。
“娘這次不是意外嘛!多拿幾次刀熟悉下,就不會在割到手了。”江母不服氣的回著。
“娘不是精通刺繡嗎?那娘這手就是繡娘的手,可是很值錢的。娘以後還是彆乾這些粗活了,多養護好手,實在閒的無事就刺繡,做娘擅長的事。”顧夏適時的勸著。
江母本來還有些愧疚她在這個家裡沒用處,成為家裡的拖累。
流放路上若不是老三為了護著她,也不會廢了腿。
要不是她常年臥病,老大打獵賺的錢全都拿去給她看病抓藥。家裡的日子也不會一貧如洗。
如今兒媳婦竟然說她的手珍貴,是繡娘的手。她心裡不能說不觸動,在這個家裡也找到了那麼一絲價值。
“小夏娘給你做了雙新鞋子,吃過飯娘拿給你。”
之前兒媳婦買的布,她攬了活給幾個兒子做衣裳,衣裳尺寸裁剪好,就差縫製和繡幾個花樣上去。
她就放在一邊,反倒是用剩下的布料給兒媳婦做了鞋麵。最先給她做了雙新鞋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