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家是大夏國的清流世家,徐宴安的母親也是有名的世家,更何況徐宴安也是非常有能力的人。兩家肯定不願意徐宴安就這樣殞落。
他必須回京城,壓住徐宴安,壓住徐家,保護好宜寧,將她以後的生活安排好,他必須活著。
宜寧是他們動動手就能捏死的螞蟻,他卻不是。
他上次將徐宴安的腿踩斷,他自然問心無愧,他知道宜寧乖巧又怯弱,肯定不會主動跟著徐宴安去野外,徐宴安為什麼帶走宜寧,司馬昭之心,人儘皆知。
徐家也不敢找他麻煩,因為什麼,他身後是鎮北侯,他有李家軍,徐家再世代清流,再門生遍地,也不過是有幾張嘴。
想清楚以後,李世則緩緩將匕首伸進火堆,他準備先拔箭,他現在沒有藥物,隻能用烙燙消毒。
好在現在天寒地凍,李世則覺得他活下來的希望很大。
轉眼間幾個月過去,算算時日又快新年了。
李世則這幾個月都生活在崖底,他身上的傷口反反複複幾個月才終於好了些,好多次都不想活了,夏日傷口反複發炎,每次都需要匕首烙燙消毒,整個過程痛苦不已。
這些痛苦讓李世則消瘦了很多,好在吃食不算缺,旁邊有條河流可以用水。
崖底小動物也有許多,他雖然不能行走,但是會設置陷阱捕一些小動物,或者直接用削尖的樹尖刺過去。
他習武十幾年,能單挑胡人最勇猛的耶律休,所以就算殘了這些也不在話下。
隻是人消瘦了很多,有時候也沒法明白這樣還活著乾嘛!
但是每次拿出臨行前帶走的宜寧親自縫製的荷包,又覺得還是要活著。
李世則望著洞外的白雪,祈禱這次靠著天氣嚴寒傷口徹底愈合,明年開春便想辦法爬出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