宜寧有些衝動的開了口。“顧鼎臣,那我們成婚吧!你昨日說的不會是作假哄騙我吧?”
顧鼎臣一時有些怔住,隨即臉色激動的通紅,他雖然不明白宜寧前後變化怎麼這麼大,不妨礙他馬上答應下來,生怕她反悔。
“宜寧,你等我,我去拿定情信物。”說完風一般的跑出張宅。
宜寧還在為自己說出的話發愣,轉眼便隻能看到顧鼎臣的背影。
這時她才明白自己剛剛說了什麼。就說不能四目相對,兩個人湊一塊了哪裡還能對對方說出什麼傷人的話語。
可是這,自己怎麼會說成親。
有些情緒總在一瞬間,有勇氣的脫口而出便能將事情定了下來,未來也變得徹底不一樣。
沒有這份勇氣的人,總在反反複複的思考與掙紮。
這兩種都沒有對錯之分。
宜寧原本也是怯弱的性子,顧鼎臣卻給了她底氣,讓她能有這樣的勇氣去表達自己。
不一會兒,顧鼎臣匆匆人來,手裡拿了個四方檀木盒子,看著有些大,宜寧以為定情信物是一個頭麵。
宜寧他們兩個已經不顧她人死活了,張嬤嬤王婆子確實是醉倒直接趴桌子上睡著了。
但朱婆子和二丫可沒睡著,她們無奈的裝睡,聽到宜寧主動說要成婚兩人驚訝的睜開了眼,互相對視一眼又默契的閉上,耳朵豎起聽著這勁爆的八卦。
顧鼎臣手有些抖著將盒子放在桌上,又一層一層打開,眼神帶著快要溢出的歡喜,口中卻念叨著。“宜寧,你不能反悔。”
宜寧看著盒子被一層層打開的盒子,最上層是一個通體碧綠的鐲子。
第二層是一些銀票,厚厚一疊,麵額五十兩到五百兩不等,整齊排放,看起來數目有些大。
第三層是房契地契,不算多,隻有幾張。
宜寧有些不安的開口,她有種不好的預感,她覺著顧鼎臣這個陣仗太大了。“這個鐲子是定情信物嗎?”
顧鼎臣看著宜寧,外頭的陽光從窗戶照進來,溫柔的暖黃色光線讓她的臉上好似披上一層薄薄的金色細紗,也更加清晰的看到她紅到滴血的耳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