宜寧看了看四周,發現不遠處有一處木頭房子,估摸著這邊可能是圍場的外圍,有專人巡邏。她又看向周圍,發現除了那處木屋,四周皆是樹木灌叢,並沒有發現人煙。
宜寧估算了一下距離,雪有些深,她自己走過去可能要半個時辰,如果她過去喊人,到了又發現根本沒人,那來回不隻多增加了時間,還消耗了體力。
她找了捆柴的藤條,又用帶的匕首將多餘的枝椏削去,然後用徐宴安的大氅將他圍住,隨後費勁用藤條將他捆好。
最後看了一眼哀鳴的馬兒,馬兒好像知道一樣,也望著她,眼中含著淚,宜寧心裡有些難受,還是用背拉著繩子拖著徐宴安向木屋走去。
本來想著一個時辰就能到,結果用了將近兩個時辰,木屋看著不遠,走起來卻有段距離。
而且實在有些不太好走,雪中可以滑動費勁小一些,但上坡確是增加了難度,宜寧向來都是做事小心之人,一路走走停停,實在艱難,好在走了一路兩人都沒另外的磕傷。
到了木屋前,宜寧將徐宴安放下,開門進去,發現果然是圍場負責巡邏的人所居住的地方,裡麵被子鍋碗一應俱全,還有一些米,隻是有些少。
普通獵人可舍不得放這麼多東西,如果是有人的話,她們隻需要等人來就行。
她昨晚和李世則細細打聽過,圍場這邊的負責看顧的人基本三天就會跑一次,查看一下自己負責範圍的四周有沒有大型野獸進來,怕傷到貴人們。
宜寧將床鋪好,又去外麵費力的將徐宴安拖了進來,揭開大氅一看,發現他的皮毛大氅很保暖,徐宴安現在並沒有凍傷的痕跡。
又費勁將他安置在床上,便用木屋主人留下的木柴升起了火,屋內漸漸暖和起來,宜寧將自己的狐裘蓋在徐宴安身上,又將徐宴安的大氅放在火堆旁烘烤,接著解開他的褲腿,看看受傷嚴不嚴重。
解開後發現沒有想象中的鮮血淋漓,隻是腿下肢有些青紫紅腫,宜寧不知道他內裡骨頭有沒有傷到,她又脫下徐宴安的衣衫,發現他後背和右側手臂都是擦傷,並且已經青腫起來了,看著有些瘮人。
接著又查看他的頭,後腦勺右側腫了一大塊,宜寧估計後腦勺的傷才是他暈厥的原因。
有些不知道下一步怎麼走,宜寧索性就地躺著,實在是太累了,她看著木製的屋頂,有些想睡一覺。
躺了一刻鐘又掙紮的爬了起來,如果睡一覺直接到天黑,那到時候做事情就有些不方便了。再一次煩躁徐宴安為什麼把她帶到這邊來,想到徐宴安在掉落時舍身把她抱起,又認命的把木屋裡剩的大米分成三天的分量,然後拿出一份放進鍋中煮粥。
宜寧看著鍋中的米,實在有些少,水都能照清她的麵容。她出門四處打量房子四周,發現旁邊有一處小竹林。
宜寧挖了兩根鮮筍,還在旁邊的小坑裡撿到一隻野兔,她估計是負責巡邏的人設的陷阱。拿出野兔以後她又將小坑上麵重新架上樹枝,又在樹枝上放了一層薄雪。期待著下次還能見到一隻。
她回屋將雪水煮開,又處理了野兔,將粥裡麵放一些筍子和兔肉,又將剩下的兔肉繼續在火堆中烤熟。
兔肉差不多烤好,宜寧看了看天上,日頭都快開始西沉了,徐宴安還沒醒,她有些想掐他人中,又不太敢下手。想了想,她將粥端了過去。
宜寧費力將他扶起,先給他喂了水,正準備喂粥,卻發現徐宴安悠悠轉醒。
“徐宴安,你醒了,你怎麼樣?”宜寧有些開心,大雪茫茫中隻有她一個人實在有些害怕,周圍一片寂靜,她都是自己壯著膽子才敢出門的,拖他來木屋也全憑一口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