宜寧就失落了一小會兒,然後她也開始犯困了,手撐著下巴頭一下一下往下垂,最後撞到了桌子。
宜寧這才稍微清醒過來,她打了個哈欠又摸了摸頭發,感覺到頭發差不多乾了,便自己起身上床睡覺了。
又過了半個多時辰,已經是下午了,二丫小荷還有趙三也都燒水沐浴完畢,她們便將院門鎖了起來,顧府幾人伴著夏日的下午的陽光進入了夢鄉。
好在山中不算炎熱,比山下反倒涼快許多,又有山中的微風和天門寺的梵音傳來,所以大家睡得反倒比在顧府香。
另一邊,顧鼎臣和徐宴安今日又在沿著周邊一個個村落的走了過來,他們詢問著農戶可有什麼困難,今年稻米的產量怎麼樣,雨水多不多。
徐宴安又仔細和顧鼎臣講解了一些主要農作物的種植生產時辰,還有要觀察水勢和下雨量。
等到午時,兩人被一個農家漢子邀請去了他家吃飯。
徐宴安倒是習慣了,他去鄉間時經常有農戶請他吃飯,飯後他也會給銀子,所以就帶著顧鼎臣他們一起去了。
他們吃飯時,農家漢子的妻子剛好從天門寺回來。
那婦人在旁邊和自家夫君絮絮叨叨的說著天門寺求子很靈,這次去了她們到時候肯定能順利懷上孩子。
顧鼎臣倒沒在意,他有些餓了隻是低頭吃著飯,農家的飯菜雖然有些粗曠,吃起來卻格外香。而且這農家漢子實在,拿了家中的好菜來招待他們。
顧鼎臣在漢子把菜拿去廚房時,聽到了農家漢子母親掐他耳朵罵他的聲音。他有些不好意思,想著等會要給足錢財才好。
徐宴安聽著農家漢子和婦人的對話卻有些起了心思。
他現在已是二十有五,在他這個年紀,大夏國的男子普遍應該已經成婚有子了,比如他旁邊的顧知縣,聽說女兒都一歲半了。
他自然羨慕,但他卻好像還被困在三年前,不得解脫。
他腿疾自然不怪任何人,隻是他有些痛恨為什麼明明得不到,卻又遇到。到現在隻有自己一個人留在原處,他所有的同輩、甚至同僚都已經成婚甚至生子,隻有他孤身一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