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世則默默的聽著,等李婆子出門,宋老頭將兩人的東西安置下來,便按照李婆子說的,又去打了午飯。
宋老頭看著飯菜,他吃得不太習慣,他家幾代都是花匠,家境殷實,日子過得滋潤極了。顧宅下人的夥食雖然不錯,但對他來說還是有些粗糙了。
他看著桌對麵的青年,他沒有說話,隻是低頭吃著飯,宋老頭看他吃飯的樣子,就知道是教養極好,估計身份不差。
他心裡有些怵這位官爺,也沒吭聲,兩人吃過以後,便一起去了後院需要種花的那一片草地。
李世則坐在草地上,開始用給花草除草的鋤頭除草,他倒也沒指望剛來就能看到宜寧,隻靜靜乾著手中的活計,乾完這一塊,又用手將身體挪動到另一邊。
又過了幾日,顧鼎臣休沐,宜寧心血來潮,便準備帶著顧鼎臣去看看自己正在開墾的花園。
顧鼎臣看著外頭毒辣的太陽,有些擔心宜寧曬到,便說下午過去。宜寧也看了看外頭,又看了看放在屋子裡四周的大冰盆,也覺得還是待在屋子用著裡比較舒服。
後花園,李世則坐在泥地上給花草施肥、灑水,前幾日草地的雜草已經清理好了,昨日宋老頭將一批花草從盆中移栽了過去。
宋老頭看著他在烈日下乾活,有點不知道怎麼勸解,他也知道這個年輕人固執,大日頭下他就能待一天,可能是為了避免去方便,他一整天也不喝水,嘴唇早就乾燥到脫皮了。
宋老頭不知道這年輕人要查什麼案子,隻是佩服他的耐力,這樣炎熱的天氣曬一天也不喝水。
傍晚,顧鼎臣牽著宜寧的手過來了。
李世則想過他們會見麵,可是沒想到是這樣見麵,他已經期待太久了,可當真的看到的一瞬間,他覺得自慚形穢,下意識的就想躲。
他將他的身體埋進花叢中,可是眼睛卻不敢眨眼般偷偷看向宜寧。
他看著她眉眼含笑的看著身旁的男子,是過得幸福的模樣。
他看著她可以牽著她的夫君光明正大的去任何地方。這種認知讓李世則覺得愧疚,他沒有為她做過什麼,是他沒有儘到責任,是他愧對於她。
他不怪她,也愧疚於她,更忘不掉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