顧鼎臣給她剝開一顆小食盤中的花生遞給她,兩人看著萬裡無雲的天空,看著偶爾成群結隊飛過的小鳥,看著湖邊微微擺動的柳葉,看著來來往往的三兩人群,牽著彼此的手靜靜享受這寧靜的片刻。
過了一會兒,顧鼎臣又拿出剛剛買的饅頭遞給宜寧,宜寧看著他,眼神中有些疑惑。
“寧兒,你可以將饅頭撕成小片,用來喂魚。”顧鼎臣鼓勵般的看著她,他也知道宜寧大門不出,二門不邁,所以儘力想讓她多享受外頭的風景和樂趣。
二人從早玩到晚,下午下了船,顧鼎臣又帶著她去京城有名的酒樓,美美的吃了一餐,少年夫妻,感情好玩性也大,直到晚上兩人才扶著圓滾滾的肚子回張宅。
如此反反複複,直到千金累了才能抱著她玩彆的。
每天基本都是顧鼎臣和朱婆子在帶,任他年輕天天這樣彎著腰,腰也有些受不了,晚上都是喊著宜寧給他揉揉腰。
燭光下,顧鼎臣脫下裡衣趴在床上,頗為享受的等待著宜寧給他揉腰,宜寧在背後給他揉著腰,眼睛卻不由自主的盯著他的背部線條看。
顧鼎臣身上不算白皙,但卻肩寬背闊,腰背線條流暢,不太像宜寧印象中那種書生。
宜寧正想說點什麼緩解自己的尷尬,畢竟自己手下揉腰的動作已經停了一會兒了,一看顧鼎臣已經睡著了,房間裡隻剩他輕微的呼吸聲。
宜寧歎了口氣,又給他蓋好薄被,想著顧鼎臣最近一段時間是累的厲害,白天一天都是在帶千金,彎腰扶著千金走路她是完全受不了,不一會腰就酸痛不已。
千金倔,學走路要自己累了才不走,顧鼎臣每次一彎腰就是一兩個時辰,現在天氣開始冷了,他卻穿著一件薄薄的單衣,額頭兩側的汗水流個不停,每次帶完千金,整個後背的衣裳都濕了。
宜寧這幾天也在想一個事情,她記得自己上輩子,就是差不多這個時間段被人砍殺的,她這些天都在想,要用什麼辦法才可以救天香樓那些人。
如果沒記錯,當時應該是有個女子因為家族獲罪所以來了天香樓,她還去看過,具體長什麼樣她也忘了,隻記得長得很貌美,看了之後後麵的事情她也沒在意了。
按照天香樓的規矩,一般會讓新來的女子熟悉環境,一周後問願不願意接客,不願意就會用藥調教,反正不管怎麼選擇,都是進來半個月以後就會安排接客。
當時那名女子她並不知道是什麼情況,那個下令砍殺天香樓的人說是女子受了委屈,宜寧猜測著,是不是張嬤嬤給她用了藥,因為當時那名女子還沒有接客。
宜寧思緒萬千,但是思路卻非常清晰,這件事自從她重生後就開始想了,她不希望天香樓的人都這樣無辜被殺,裡麵更多的是被家人賣過去的女子,天香樓讓她們至少有口飯吃,有錯的從來不是她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