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坐在主位上,將桌上的傳國玉璽推了過去。

李世則聲音有些平,他緩緩說道。

“今日叫你來你也看到了,我這身體出現了一些問題。長話短說,如果我病亡了,希望你穩住局麵,找一個合適的天子,給天下百姓一個安居之所。”

徐宴安不語,他也不知怎麼答複,這樣大的事情他實在不敢輕易答複。

李世則也沒管他,隻繼續說道。

“徐宴安,我相信你有這個能力,如今兵權我昨夜已經派人交給我父,如果你到時候需要,可以去找他。我沒有子嗣,也不希望天下再次大亂。你如果想登這個帝位,到時我也會給你留一份傳位詔書。”

徐宴安有些不可置信,這怎麼可能是一個手握大權的天子會說的話,他拱手低頭說道。

“我並不值得官家你信任,上次的事才過去不久。”

李世則定定的看著他,隨後開口。

“過往是過往,以後是以後。隻是宜寧,你不可以傷害她,相反你要幫我照顧。”

徐宴安低喃著他的這句話。“過往是過往,以後是以後。”

這時李世則咳了一聲,手中的帕子便浸透了鮮血。

徐宴安看著他虛弱的模樣,突然明白他為何會成為這大寧朝的開國之君。他以往總覺得心中不服,李世則不過是占了李家軍這個先天優勢,所以他在大旱中無往不利占儘人心。

可是他現在卻知道,不單單是能力和魄力,而是因為他心胸開闊包容,他將百姓當人看。

他緩緩歎了口氣,最終沒有說什麼,隻是深深彎腰拱手行禮。

兩人也算達成共識,玉璽順利到他手上,第二日李世則便出了京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