終於,他黑眸沉了下來,眼底是被他死死壓抑克製著的痛苦和欲望。

“你是宋老頭的侄子嗎?”宜寧在他後麵,聲音有些疑惑的問著,她想著那個人不可能在這裡,更何況是這番落魄模樣,穿著這樣破舊的棉布衣裳,可是她還是想看一下。

李世則沉默一瞬,他不敢回頭,如果回頭,他怕他會忍不住傷害他,他心裡清楚,對於宜寧的渴望,無論身體還是心理,都已經讓他瘋魔。

他現在隻想把她搶過來,帶回侯府,狠狠親吻她的每一寸肌膚,跟她訴說自己的思戀,自己的痛苦和瘋狂,甚至是自己的脆弱。

他想毫無保留的告知她自己的一切,想親吻她,想在黑暗寂靜的夜裡將她緊緊擁在懷中,讓她感受他的渴望他的體溫。更想讓她再也不離開,為她生兒育女陪伴他一生。

可他不應該拽著她下地獄。

李世則微微低頭,才低沉著聲音說道。“是的,夫人。”

宜寧有些鬆了口氣,又有些失落,聲音不是他,她心裡希望是他,又害怕是他。

可能是想起了往事,想到了故人,她微微失神的看著麵前各色花草,男人的身影也在花叢中隱隱綽綽,宜寧不自覺的就想和他多說兩句。

“這個花圃什麼時候可以完工,宋花匠有和你說嗎?”

“師傅說過兩天便完工了,後續夫人隻需找人按照他要求的澆水、施肥便好。”

兩人之間沉默了下來。

李世則將懷子的匣子拿了出來

,這兩日他做好後,便時時刻刻帶著。

他緩緩開了口,聲音中帶著不可察的脆弱和期待。“夫人,師傅前幾日交代的,這個贈與你,我們做活計都會贈一個自己製的物件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