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姑姑,是什麼大事?”
張嬤嬤一聽便更加來了興致,她實在想和眾人分享,她聽到這個心底也覺得不痛快。
“天香樓,就在南街那邊,聽說昨日天香樓的眾人都被一個神秘貴人帶人過去砍殺了。”
宜寧手一抖,碗便摔了下來,顧鼎臣連忙拉著宜寧的手,又拍著她的背說道。“寧兒,沒事,是彆人的事。”
張嬤嬤繼續說著。
“聽說是裕王帶人做的,前段時間裕王的未婚妻鄭家犯了事,裕王的未婚妻鄭家小姐也被充做官妓,就在天香樓。裕王知道後氣不過,便帶人過去砍殺了天香樓的人。你說這真是,誰讓鄭家小姐充為官妓的他去找誰啊!鄭家有冤屈他一個王爺還不能想辦法,偏偏要殺無辜的人。”
張嬤嬤說完連忙捂住嘴,又向四周看了看,發現沒人才安心下來,剛剛她為了和寧兒和顧鼎臣說這些,已經提前把二丫喊去廚房了。
張嬤嬤待在侯府這麼多年,自然知道朝中之事不可以多說,更何況顧鼎臣現在也入仕了,隻不過同為女子,她便有些氣憤。
早飯過後顧鼎臣看宜寧還是有些魂不守舍,知道她是被這事嚇著了,便決定將今天這個事情掰開了給她說一下。
顧鼎臣拉著宜寧坐下,斟酌了一會兒才開口說道。
“寧兒,現在我也入仕了,所以今天關於張嬤嬤說的那個事我也想和你說一下,我估計確實是裕王做的。裕王是當今官家的第三子,也是三王爺,前段時間他未婚妻鄭家犯了事,其實也和他有一些關係,朝中有大臣便提議將裕王外放,去他原本的封地寧州。”
顧鼎臣歎了口氣,其實他心中也隱隱猜到了。
“裕王可能是為了不去寧州,便故意犯了一些事。我估摸著,他犯了這個事以後,會被關在王府禁足一段時間。畢竟他掌握了分寸,知道殺妓子而且又是為了未婚妻,官家和眾人也不會對他過於苛責。等過了這個風頭,他去不去寧州也就無所謂了,大臣們看官家臉色行事,如果官家不追究,也不會蠢到抓住這個點不放,因為裕王也算受了委屈,被禁了足。”
宜寧顫著身子,她就知道,如果她送了信,有徐宴安這個例子在,張媽媽絕對不會對那名女子做什麼,就算做什麼,也會聽她的話再等幾天不遲。
沒想到,完全不是因為什麼心愛的女子。隻是因為權利,隻是因為她們是低賤的妓子,縱使所有人知道真像,也沒有人會為她們出頭,所以死了也無所謂。還會美化男子,說他衝冠一怒為紅顏,真是可笑至極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