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了,好了,你說。”

王婆子組織了一下語言。“今天我過去,開門的是一個五十多歲的婆子,聊了會之後才知道她叫陳婆子。一直在那家做工,也就是平時過來打掃,還有做飯,已經幾年了。”

張嬤嬤有些興致缺缺,這種很平淡的開頭她不是很感興趣,但想著還是要捧捧場,畢竟王婆子看起來很想和她聊聊。

王婆子繼續說道。“她照顧的主家是顧家,估計就是你說的送櫻桃的那個年輕人,那個年輕人也是可憐。”

張嬤嬤來了興趣。“可憐,這怎麼說?”

“那個年輕人名叫顧鼎臣,本來是和父母弟弟一起住在那邊,顧父在旁邊的街市做著絲綢鋪的生意,一家子也其樂融融,家境也算寬裕。顧鼎臣是長子,讀書也非常好,可惜五年前發生了一樁事。”

“發生了什麼事,我看那個小夥子挺好的,熱情又善良。”張嬤嬤有些好奇。

“五年前清明,那顧鼎臣還在書院讀書,剛剛考上了秀才不久,一家人正是對未來滿懷期待的時候。清明時節,顧父顧母帶著小兒子與友人去踏青遊船,小兒子的小夥伴掉下了船,小兒子聽到聲音後趕忙跳下去救。顧父顧母看到小兒子沒上來,也接連跳了下去,結果都沒上來。”

張嬤嬤聽了有些可惜。“真的是可憐的一家子,王婆子,難道顧宅是有什麼不乾淨嗎?”

說完張嬤嬤有些害怕的摸了摸手臂,她有些害怕,感覺這溫暖明媚的春光也不明媚了。

王婆子剛想說不是這個意思,但看張嬤嬤這樣,她也有些害怕了起來,此時日頭已經慢慢下山,昏黃的夕陽下,有些景色好像變了味。兩人看看這裡,看看那裡。心裡都有些發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