宜寧直到他們看不到了才轉過頭進了屋。

“嫵兒姑娘,你要不要吃點東西,我看你下午都沒吃東西。”宜寧有些擔心的詢問。

裴嫵兒眼睛早就腫了,她坐在榻子上,想著剛剛徐宴安的話,什麼叫不能帶她走,越想越委屈,又流下淚來。

宜寧不知道怎麼安撫,她還沒能理解這些感情。她快速跑去樓下大廚房。

一碟子酥蜜餅,一盤青菜,一碟桂花糖藕,一碗魚片粥。宜寧一碟一碟的給它們端上來桌麵。

“嫵兒姑娘,現在廚房隻有這些了,您先吃一點吧!”

裴嫵兒看著宜寧,燈光下的她肌膚欺霜賽雪,穿著粉色的綢衣顯得她的膚色更加奶白,對上她的眸子,一雙桃花眼更顯嬌憨,眼中有著些許擔憂。

徐宴安是不是外麵有了彆的女的,他是不是知道她被人欺負了的事,所以不肯帶她走,也不肯要她。明明以前都那麼寵她,裴嫵兒有些無法自控的想著。

“宜寧,你先出去吧!我需要靜一會兒。”裴嫵兒更覺難安。

宜寧看了眼裴嫵兒,知道說什麼可能也沒用,解鈴還須係鈴人。她福了福身子。

“嫵兒姑娘,那我先下樓了,飯菜還是熱的,桌上也有熱茶。”

接下來一個月,徐宴安幾乎天天來,可是卻沒說能帶裴嫵兒回去,裴嫵兒越來越著急,宜寧倒是不太清楚他們之間的事情,她每天都是和另外兩名護衛在外頭守著,裴嫵兒也不相信她們天香閣的人,所以也不會對她說什麼。

第二個月,裴嫵兒有些受不了了,害怕時間久了裴宴安會知道她在天香樓遇到的事,時間越久越容易被發現,她打算刺激徐宴安,便開始不見他,每天她在內室,將帳幔放下遮得嚴嚴實實,徐宴安要過去她便哭鬨,屋內隻有他們兩人,徐宴安開始喊宜寧進去送茶水。

兩個月下來,徐宴安肉眼可見的憔悴,他每晚來了這邊以後又要回去,他已經入仕,每天公務繁忙,既要想著把公務做好,不丟徐家的臉麵,又要想著怎麼才能擔好徐家人繼承人的位置,保持徐家榮光,還要每天花時間安撫裴嫵兒。所以後麵經常每天還要帶些公文來做。

宜寧覺得徐宴安是真心喜歡裴嫵兒的,她在青樓,沒見過男人會這樣,這兩個月,宜寧也有些越陷越深了,原來真的有男人可以做到這樣,可她沒想過,徐宴安做這樣不是為她。

第一次愛上一個人好像就是這樣,愛的盲目無知卻又深刻。不過宜寧也知道不可能,所以也沒和徐宴安搭過話,隻是偶爾送茶的時候偷偷看他一眼。

徐宴安知不知道宜寧偷偷看他呢!他知道,不過他無所謂,愛慕他的女子如過江之鯽,上到高門貴女下到府中的婢女,但他隻愛嫵兒一人,他早就對她承諾過,要娶她為妻。

徐宴安有時有些無奈嫵兒怎麼解釋都不懂他,他知道嫵兒心裡著急,但是他現在確實沒辦法帶她走,嫵兒一家剛獲罪不久,大家都看著,至少得等個一年半載,得徐徐圖之。本來他過來每天都是偷偷過來,目的就是不被人發現,免得嫵兒到時候更無法脫離青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