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徐兄,顧某不才,其實是想入徐家門下。”

徐宴安卻是心中冷笑,口中卻連忙說道。

“顧兄,你何必行如此大禮,我們也算相識數載,我自然認可你的為人處事,不然也不會引薦你來戶部。”

頓了一下又接著說道。“隻是顧兄,寒門學子入士族門下,實為不妥,到時隻怕寒門那邊再無法容你。”

顧鼎臣隻是重重的磕頭,他實在擔心,想尋求一處庇護。現在來說,沒有比徐家更合適的人選。

額頭和地上的青石板碰撞,發出沉悶之聲。徐宴安眼中嘲諷之意更甚,他看著隻覺得心中暢快,恨不得宜寧也在這裡站著看著。

如若不是李世則已然登上帝位,他定要宜寧在床上哭求著幫幫她相公。似是想到什麼有趣的事,他一向溫潤的麵容有些讓人心生恐懼。

徐宴安心中這樣想,手上卻連忙去扶顧鼎臣。

此時他額前已經沁出了血,卻執意不肯起身,眼神中有著難言的痛楚。

徐宴安也懶得裝了,他轉身又坐下,看著顧鼎臣開口道。

“顧兄,我估摸著,你是為了旁的事來求我,不然早前為何不拜入我徐家門下。”

顧鼎臣心中一驚,卻看到正前方的徐宴安挑了挑眉,完全不似平時在官場上端方正直的模樣。

他心中一跳,意識到事情並沒有想象中那樣簡單。

“徐兄,你這是何意。”

徐宴安冷聲道。“我是何意就看你來的目的是什麼,我徐家不做虧本買賣。”

說完卻是定定的看向顧鼎臣,深夜燭火搖曳。徐家不缺銀錢,燭火也是格外亮堂。

徐宴安麵容溫潤坐在楠木椅上,玉製般的手指輕輕敲擊著一旁深色桌麵,一副端方公子做派,容貌卻因心底異樣的情緒更是不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