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宴安想著想著便想到宜寧,有多喜歡他不知道,隻不過時間長了反倒變成了執念。

在認識宜寧之前,他隻接觸過裴嫵兒,他知道他們從小便結了親,所以一直保護著裴嫵兒,護著她長大,並自覺和彆的女子保持距離。

這是他作為未婚夫應該做的,他也喜歡這樣,可以減少彆人的打擾。

一直以來他都是潔身自好的人,而且他的興趣不在於女子。他足夠聰穎,又出身好。他更多的時間都是放在學問上,徐家作為清流世家,就是需要源源不斷的權力、地位才能坐穩世家的位置。

所以徐家也需要足夠優秀的接班人,他這個嫡長子便是首當其衝,更何況他還有跟他爭搶資源的庶弟。

他的前半生靠自己也靠家族,他走的順遂又滴水不漏,任誰看到了都會誇讚,京城女子喜愛他的皮相和風度,男子也稱讚於他的學識。

畢竟他是大夏國最年輕的狀元,中狀元時才十六歲,身披紅綢打馬遊街讓京城女子為之瘋狂。

他以為他會一直這樣下去,直到裴家犯了罪,他沒辦法保其他人,裴嫵兒總要保著的。

可裴嫵兒充為官妓之後,他一直自以為歲月靜好的麵具便被撕下,在天香樓,他們有過幾次爭吵,次次兩敗俱傷。

他也知道裴嫵兒遇到了一些事情可能影響了心境,可是終究雙方撕下完美的麵皮之後,便無法再回到從前。

這次離京之前他也安頓好了裴嫵兒,將她送到雲州老宅做了一位旁枝的嫡女,前陣子聽說還議親了。

他覺得也算給自己年少時期十幾年的守護一個交代,可是他自己卻不知道何去何從。

當初宜寧的出現打亂了他的生活,在他分清是什麼樣的感情以後又匆匆離去,反倒讓他心有不甘又難以忘懷,甚至難以啟齒。

徐宴安自嘲的笑了笑,是的,難以啟齒。

他沒想到他會變成那樣的人,巧取豪奪,油嘴滑舌、機關算儘。在她麵前他反倒露出了自己的本色,並且不想掩飾,就喜歡看她吃驚或委屈或開心的模樣。